冥北涼抱著拓跋紫躍上一棵千年古樹,坐在樹杈上,摟著她坐在懷裡。
不多時,一條人影便從遠處出現,快速靠近他們這裡。
此人一身夜行衣,從頭到腳包得很嚴實,隻露出一雙眼睛,來到被金猿獸打得坍塌的洞口後,跳了進去,點了火,在洞裡摸索著。
摸索一番毫無所獲,等他快要離開時,遠處又有人影閃來。
這人趕緊躲了起來。
後麵來的人,也是一身夜行衣,從頭到腳包得嚴實,隻露出一雙眼睛。
同樣是準確無誤地來到洞口前,跳進洞裡,點了火到處摸索。
拓跋紫和冥北涼對視了一眼,彼此心裡都有了數。
能目標如此明確,肯定是早就發現了這個洞。
可知道這個洞的,除了她和冥北涼兩人,應該就隻有當日被皇帝派進來接應冥北涼的軒轅白和拓跋傲了。
看身形,前麵來的人稍微瘦些,應該是拓跋傲。
後麵來的,身形比較胖一點,應該是軒轅白了。
嗬,既然今晚這密林禁地如此熱鬨,這兩人怎麼能毫無聲息地來完就走!
拓跋紫唇角一挑,一指指力往拓跋傲藏身旁邊的一棵樹枝上打去,“啪”地一聲,樹枝應力而斷。
“誰?”軒轅白立即抽出劍,揮出一道劍氣,直接向拓跋傲藏身的地方打去。
拓跋傲被迫現身,不得不拔出劍,揮出劍氣抵擋。
兩人頓時就打了起來。
很快,兩人打鬥的聲音將守禁地的禦林軍引了過來。
兩人也不傻,要是被發現,到皇帝麵前那可是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於是一個對掌後,猛然分開,各自轉身就要跑。
“冥北涼,該你出手了。”拓跋紫相信這位爺肯定有辦法。
冥北涼把手伸到她麵前,大掌攤開,掌心躺著一顆黃豆般大小的水珠,水珠薄若透明,在暗夜裡縈繞著一層淡淡的藍色光芒。
是龍鱗汗!
冥北涼微笑,寵溺地看著她。
拓跋紫會意,立即呼出一口氣,將龍鱗汗吹了出去。
龍鱗汗飛到空中,驟然變成一個大水泡,直接將反方向逃跑的軒轅白和拓跋傲兩個人一起罩在裡麵。
兩人還來不及反應,水泡又迅速收縮……
兩人本來已經跑得相隔數十米,誰知刹那間“砰”地一聲,後背就撞在了一起,龍鱗汗縮小到剛剛好隻能將兩人緊緊籠罩在裡麵。
兩人大驚,想揮劍刺破水泡,可是根本沒有空間可以給他們提起劍來。
拓跋傲見識過龍鱗汗,知道這水泡是冥北涼的,也就是說剛剛出手的人是冥北涼。
還好是蒙著臉,冥北涼就算困住了他,也未必知道他是誰。
唯今之計,隻得希望冥北涼還沒有認出他,儘快想辦法擺脫這個水泡離開了。
拓跋傲趕緊用神識跟軒轅白交流,“軒轅白,本家主知道是你!”
軒轅白不甘示弱,也用神識道:“拓跋傲,本家主也知道是你!”
“廢話少說,這個東西是禦王殿下的,不想被抓到陛下麵前,趕緊一起合力將這個東西打破!”拓跋傲急道。
軒轅白一聽這水泡是冥北涼的,心裡微驚,可還是不怎麼將這個水泡放在眼裡。
“我們一起聯手用血脈之力將這個東西打破!”拓跋傲又急道。
“嗬,區區一層水膜罷了,何須聯手,本家主一人就能將它打破!”軒轅白立即調動全身的血脈之力,一股紫色力量猛地就從身體裡爆發出來。
拓跋傲來不及開口阻攔,眉頭一皺,覺得要倒黴了。
果然,軒轅白爆發出來的血脈之力打在水泡上,全部被反彈了回來。
這就像炸藥爆炸之後,威力全部被反彈回來一般,軒轅白和拓跋傲“呃”地一聲,兩人齊齊吐了血,臉部都被軒轅白的血脈之力打得變了形。
這下兩人都重了內傷,要再聯手也沒了力量。
可拓跋傲不甘心,自己調動血脈之力掙紮著,然而後背跟軒轅白的後背磨了半天,兩人的背部還是靠在一起。
禦林軍趕到後,看到兩個“刺客”被困在一個奇怪的水泡裡,不敢輕舉妄動,統領一聲令下,禦林軍分散開,形成一個圓圈將軒轅白和拓跋傲圍住。
很快皇帝也趕了過來。
“啟稟陛下,發現兩名刺客,但刺客被一個奇怪的水泡困在裡麵。”禦林軍統領躬身稟報道。
皇帝一看這個水泡,就知道是自己那第七兒子的東西,而他沒在此處,想必是將刺客困住後,沒耐心在此等候,先離開了。
於是下令:“把刺客蒙臉的黑布摘下來,朕要看看到底是何人膽敢私闖密林禁地。”
那禦林軍統領領了命後,便上前把手伸過去,他的手穿透水泡,將軒轅白和拓跋傲蒙臉的黑布扯了下來。
軒轅白和拓跋傲趕緊低下頭去。
可是兩人變形的臉還是沒有逃過拓跋紫的眼睛——鼻腔裡流著血,額頭凹了進去,鼻子也歪了,兩邊臉頰都腫了起來,活似兩個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