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拓跋昂……
“原來如此,三叔一身修為廢了一半,著實可惜。”拓跋紫抬頭惋惜道。
拓跋昂歎了口氣,“阿紫,如今雁妖與你契約,曾經所犯下的罪孽三叔便不再追究,你要好好引導它走上正道,不要再傷害無辜百姓。”
拓跋紫點頭,“阿紫知道。”
拓跋昂便回頭與她爹繼續交流著。
無非就是歎息拓跋家如今的境況,擔心拓跋家的將來,又互相講述這些年彼此的境遇。
拓跋昂之所以頂著壓力也要暫代家主之位,並非貪圖權勢。
而是覺得拓跋家這些年在拓跋傲的帶領下,族人私心過重,不利於以後家族的發展,想用自己的綿薄之力改變這種狀況罷了。
這種想法,在某種程度上與拓跋毅不謀而合。
拓跋昂沒在偏北院待太久,因為拓跋傲還要傳授他獸戮台的封印法訣。
臨走前,拓跋澄拉著拓跋紫的手,怯怯地問:“大姐,澄兒以後可以經常來找你嗎?”
“當然可以。”拓跋紫微笑,這個妹妹與原主感情不錯,她便也認了這個妹妹。
拓跋澄開心地跟著她爹娘走了。
拓跋紫回到房間,將在爹娘那兒得到的消息告訴冥北涼。
冥北涼執起她的手,“走,我們去你二叔院子轉轉,或許會有精彩的發現。”
拓跋紫點頭,就算冥北涼不這麼說,她也是打算這麼做的。
兩人很快就潛到了拓跋傲院子的房頂上,揭開屋瓦往下看。
拓跋傲和拓跋昂兩兄弟麵對麵坐著,拓跋傲正在給拓跋昂倒茶。
便聽拓跋昂問道:“禦王殿下這樣做有何目的?”
怎麼扯到冥北涼?
拓跋紫趕緊豎起耳朵聽……
“三弟可彆忘了,禦王殿下身後有一個楚家,他乃楚家的女婿。”拓跋傲將倒好的茶推給三弟,目光奸冷地看著對方,“近些年楚家豢養了大批抓妖師,陛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分明是暗許了禦王殿下去爭儲。”
“可是禦王殿下早就揚言,不爭儲位的。”拓跋昂道。
拓跋傲冷笑,“哪位皇子不想當皇帝?三弟你以前可曾想過要坐這家主之位?”
拓跋昂沉默地看著自己的二哥。
拓跋傲冷笑更深,“三弟想想,阿紫就算不是廢材,區區三年,怎麼也不可能達到八段的實力。”
“二哥的意思是……禦王殿下在背後幫助阿紫?”拓跋昂試探問。
“難道三弟不這麼想?”拓跋傲反問,“怕隻怕不是幫助,是操控!”
拓跋昂一驚,“二哥的意思是,禦王殿下想通過阿紫,控製我們整個拓跋家?”
“三弟想必也知道,你能回歸家族,是禦王殿下向陛下覲的言,禦王殿下主要目的不是想撤為兄家主之位,而是想削弱我們拓跋家的實力。”拓跋傲神色一肅,“最後再通過阿紫,控製我們整個拓跋家,成為他爭儲的籌碼!”
拓跋昂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下麵的空氣一片寂靜。
不得不說,拓跋傲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拓跋紫真的忍不住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冥北涼利用了。
她轉頭看著他,黑暗中,他五官如精心雕琢一般深邃完美。
但他的表情分明是不把下麵拓跋傲拓跋昂兄弟之間的對話當一回事。
感受到拓跋紫在看著他,他這才轉過頭來。
刹時,兩人四目相接。
“紫兒懷疑我?”冥北涼低聲問。
拓跋紫點頭,再點頭,“我覺得他們說得好有道理!”
冥北涼無奈一笑,讚道:“你二叔不愧是小人,連這些都想得到,果然心思縝密得本王都自愧不如。”
“禦王殿下倒是拿出真心來看看。”拓跋紫說道。
冥北涼執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俯身過去含住她的耳垂,“我都以身相許了,紫兒居然還不信,不如本王入贅到你們拓跋家如何?”
拓跋紫臉頰一熱,趕緊推開他。
就聽下麵拓跋傲又道:“三弟今天也看到了,連楚家大少爺都攪和進來,這楚家大少爺是個什麼身份?如果不是非得犧牲,怎會拜拓跋紫為師!”
“那二哥的意思……”
拓跋傲道:“首先,我們得要回祖傳寶劍;其次,得找到玄鐵令,修補京城上空被撕裂的氣瘴;最後,這家族之事,三弟還需多與為兄商量,切莫中了外人的奸計!”
“二哥說得對,隻是這玄鐵令,至今不知下落。”拓跋昂說道。
“玄鐵令與祖傳寶劍是一起失蹤的,要麼與祖傳寶劍一起在阿紫那裡,要麼就在鬼府的人手裡,當年祖先突然失蹤,也許真跟鬼府的人有關。”
“那該怎麼辦?”拓跋昂問。
拓跋傲眼底陰毒之色一閃,“用阿紫,引出鬼府之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