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晚來偏北院有何事?”拓跋紫試探問。
那丫鬟趕緊道:“三小姐今晚出了點意外,正尋著短見,三夫人一直在三小姐院中勸著,可三小姐還是想不開,三夫人便讓奴婢過來請大夫人,讓大夫人過去幫忙勸勸。”
出了點意外?
拓跋紫忍不住看向屋內的風無域。
難道跟這風少主有關?
果然就見風無域邊搖著扇子,邊歎道:“原來真是一隻小白兔在洗澡,而非一隻披著兔皮的狼在洗澡。”
拓跋紫大概知道今晚發生什麼了,朝丫鬟道:“我爹娘已睡下,我跟你過去勸勸便是。”
“那奴婢替三夫人謝過大小姐。”丫鬟知道拓跋澄平日裡挺喜歡這大小姐,或許大小姐的話,三小姐會聽。
眼見拓跋紫要走,冥北涼擔心她妖毒發作,趕緊站了起來,“紫兒……”
拓跋紫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一般隔三四個時辰妖毒才會發作一次。
現在還不到發作的時候,隻要不聞到血腥味,一般沒有問題。
至於爹娘,她知道他們現在應該沒有危險。
那些人若想殺她爹娘,沒必要將人捉走,其實最終目的還是她。
冥北涼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見拓跋紫跟著丫鬟離開偏北院,還是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風無域閒來無事,自然也跟過去湊熱鬨。
拓跋傲帶著府中侍衛已經離開了拓跋澄的院子。
拓跋昂一個人在拓跋澄的閨房門口來回踱著步,一臉緊張和擔心,卻又不方便進入女兒的閨房。
見到拓跋紫來了,眼睛一亮,“阿紫……”
拓跋紫喊了一聲三叔,徑直推門進去,又將門合上。
拓跋昂一看後麵還進來了冥北涼和一名陌生男子,趕緊上前給冥北涼行禮。
冥北涼揮手,道了句“無需多禮”,便站在屋簷下,如一尊神像一般,巋然不動。
風無域坐到欄杆上,靠著柱子,旁若無人地搖著扇子……
拓跋昂站在一旁,尷尬得想去死。
屋子裡,拓跋澄穿著白色褻衣,濕發披散到腰間,額頭上有一塊淤傷,顯然是剛剛尋短見撞的。
她坐在床上,拿著一把刀子一直要割自己的脈,鬨騰得不得了。
李月清和兩名丫鬟一直在搶著她的刀子。
拓跋紫特彆不喜歡尋死覓活的人,一看這情況,皺了一下眉頭,直接從兩名丫鬟中間擠進去,搶了拓跋澄手裡的刀,扔在地上。
“讓我去死!讓我去死!我沒臉活了!”拓跋澄撲騰著要去撿地上的刀子,李月清和兩名丫鬟使命拉著她。
“夠了!”拓跋紫喝了一句。
拓跋澄這才停止哭鬨,一看是拓跋紫,哭著一把將她抱住,“大姐……”
拓跋紫沒有抱她,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我拓跋紫的妹妹,怎麼這麼的沒用!”
“阿紫……”李月清擔心,怕拓跋紫的話刺激了女兒,讓女兒更加想尋短見。
果然,拓跋澄哭得更厲害了,“我就知道我沒用,所以你們讓我去死吧!”
說著,又要去撿刀子。
拓跋紫頭疼,把她拉了回來,往床上一推。
拓跋澄摔在了床上,怔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愕然地看著拓跋紫。
李月清趕緊心疼地去抱女兒。
“三嬸,你先坐到一旁去,她要尋死,你便讓她尋去,何必攔著。”拓跋紫對著李月清道。
“阿紫……”李月清自然不願意離開,她完全搞不明白拓跋紫到底想乾什麼。
拓跋紫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坐下,眼神不帶一點溫度地看著拓跋澄,“澄兒,我不是說你被欺負沒用,我指的是你這種被欺負後尋死覓活的做法!無論男子還是女子,我們拓跋家族可不出被欺負後就隻知道尋死的孬種!難道你被欺負了,連想報仇的勇氣都沒有!”
拓跋澄好像被說動了,哭道:“可我……打不過他……”
“打不過,有我啊!”拓跋紫指了指自己,“你要死,最起碼也要報了仇之後再死!”
拓跋澄好像覺得有道理,慢慢地便隻剩下抽泣了,沒再哭。
拓跋紫見她小臉蒼白,那臉隻有巴掌大,其實長得挺標致的,要是真這樣自殺死了,還真是可惜。
這時,一條黑影突然從拓跋澄院子後麵閃了出來。
“原來躲在這裡!”風無域眼睛一亮,立即追了過去。
沒一會,一個黑衣人從遠處飛來,落在了屋頂上,怪聲怪氣道:“冥北涼,你將我們潛在京城中的人幾乎全部拔除,這筆賬一定要跟你算!”
前一人將風無域引走,又來一人!
想調虎離山,好抓他的紫兒?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