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壞事!”拓跋紫回答。
想了想,又解釋道:“對壞人,我們才做壞事,這叫以牙還牙。對好人,我們就得做好事。還有一種叫以德報怨,這要看對方還有沒有得救。”
小肉團子歪著腦袋兒想了半天,才總算消化了娘親的話,指著拓跋瑤,“娘親,她沒得救了,所以娘親要對她做壞事?”
“沒錯,沒得救了!”拓跋紫欣慰,這個兒子,越來越聰明了。
拓跋紫抓住拓跋瑤的兩條胳膊,將她往床拖去。
小肉團子一看,手忙腳亂地抓住拓跋瑤的一條腿,要幫娘親的忙,可是手太小,抓了兩次,都抓不住拓跋瑤的腿,隻能抓著拓跋瑤的裙擺。
拓跋紫愛死了這個兒子,心疼道:“麒兒,娘親自己來就可以。”
“她太重了!”小肉團子沒放手,依然呼哧呼哧地抓著拓跋瑤的裙擺。
到了床邊,拓跋紫將拓跋瑤扔在地上,剛要蹲下去抱拓跋瑤,一個身影驟然出現在麵前,單膝跪地,“王妃娘娘,是否要將這女子送到床上?”
“娘親,是不是要將她送到床上?”小肉團子仰頭問。
拓跋紫道:“沒錯,要送上床!”
說完,心裡補了一句:這冥北涼的影衛,真是神出鬼沒!
影衛上前,將拓跋瑤抱起來扔在床上。
拓跋紫轉頭,看到床頭上放著一個透明的瓶子,瓶子裡裝了一瓶深紅色液體,顯然是血液。
拓跋紫唇角一勾,拿起瓶子走到外麵,將瓶蓋打開,把血液都倒進了水裡,又將瓶子洗乾淨,從腰間摸出另一個瓶子,往拓跋瑤的瓶子裡倒入另一種深紅色的液體。
“娘親,這是什麼?”小肉團子好奇問。
“這是你風叔叔給的一種能顯字跡的水。”拓跋紫回答。
“水為什麼是紅色的?”小肉團子又問。
“因為水裡加了東西。”拓跋紫將瓶子拿進去,放回原來的位置。
“王妃娘娘,還有什麼可讓屬下效力的?”影衛恭敬問。
拓跋紫想了想,指著外麵,“去馬車裡把乞丐帶過來。”
“是,屬下遵命!”話落,立即消失不見。
拓跋紫從空間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佳肴,魚肉酒菜一盤盤端出來放在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
剛擺好,影衛拎著乞丐已經出現在了竹屋裡。
“王妃娘娘,人帶到!”影衛稟報道。
拓跋紫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瞎,已經看到了。
乞丐一聞到香味,立即流著口水,看著滿桌的佳肴,眼睛都亮了。
正要撲上去撕雞腿時,突然又停止了,警惕地看著拓跋紫,“這、這些是給我吃的?”
“對,給你吃的!”拓跋紫點頭。
“為、為什麼?”乞丐問。
“沒有為什麼,姑娘我日行一善,不行善心裡不舒服!”拓跋紫說道。
乞丐還是不相信,但又抵擋不住魚肉的誘惑,趁拓跋紫不注意,扯了一根雞腿,又趕緊將手縮了回來,拿著雞腿退後幾步,拚命啃了起來。
拓跋紫掏出一錠銀子,瀟灑地在手上拋了兩下,放在桌麵上,“好好吃,隻要把這些都吃完,完成了我今日行善積德的願望,這錠銀子便是你的。”
說完,牽著小肉團子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乞丐看著那錠銀子,眼睛賊亮。
等拓跋紫等人走得不見人影,乞丐完全放下了戒心,破碗往地上一扔,坐在椅子上,抓起魚和肉,拚命往嘴裡塞。
“娘親,他的衣衫好破,好可憐。”小肉團子菩薩心又開始泛濫了。
果然,拓跋紫還沒開口,小肉團子又道:“娘親,我們給他新衣衫好嗎?”
拓跋紫蹲下去,摸摸兒子的臉,“好啊,等他吃完了,我們再回來,送他一套新衣衫。”
小肉團子一聽,點頭,再點頭。
拓跋紫牽著小肉團子往馬車走去,影衛已經又不見了蹤影。
拓跋紫四處望了望,沒見著蹤跡,但她知道影衛就在附近。
母子二人駕著馬車往回走。
竹屋裡,乞丐吃了一半時,覺得身體燥熱了起來。
但是因為餓得太久,他根本顧不得這些,繼續用手撕著雞腿,抓著魚往嘴裡塞。
吃得太快,突然噎得差點喘不過氣,乞丐抓過酒壺往嘴裡倒。
這一倒,發現是酒。
於是乞丐喝著酒,吃著大魚大肉,很快便理智不清,氣血沸騰了。
他站起來,邊抓著身上破爛不堪的衣衫,邊往床邊走去。
突然發現床上躺著一個衣衫簡薄的女子,頓時鼻血都流了出來,流著口水往床上爬去……
拓跋紫馬車趕了一會,就看到前麵一輛低調又不失華貴的馬車迎麵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