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域想到玄晶宮現在的主人,冷聲說道:“你沒有資格。”
甘羅夫人氣得攥緊了手掌。
但怒眼一瞥,便看到了小肉團子,以及抱著小肉團子走來的冥北涼,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果然,小的在此,大的也來了!
兒子有救了!
甘羅夫人仿佛已經看到麵前這對父子被她浸泡在大酒缸裡的畫麵,那雙冷幽幽如陰間惡鬼一般的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冥北涼身上來回侵犯著。
冥北涼眼神犀利地瞥了過去,甘羅夫人趕緊掩下眼簾。
但風無域已經隨著她的視線看向冥北涼,然後走了過去,“你長得還真是老少皆宜。”
他調侃著,本該是搖著扇子風流倜儻的表情,如今卻隻剩下唇角微揚,很冷淡。
“除了紫兒之外,其他女子在本王眼中,皆是枯木草芥。”冥北涼也淡淡地回了一聲。
拓跋紫一聽,雞皮疙瘩冒了全身,這位爺能把情話講得如此一本正經,她也真是服了。
這把狗糧,風無域已經不是第一次吃了。
他相信,自己要是敢再調侃一句,冥北涼肯定還能再惡心他一次,還是彆自虐為好。
於是冷冷地把眼神落到小肉團子身上,“麒兒怎麼了?”
拓跋紫和冥北涼這才發現,剛剛還活潑好動的小肉團子已經趴在冥北涼肩膀上呼呼大睡。
而且臉蛋紅得不正常,呼吸聲也特彆大。
“麒兒醉了。”冥北涼聲音雖淡,卻難掩擔心之情。
“快回去,我給他解酒!”拓跋紫也很擔心,根本顧不得多看甘羅夫人母女一眼。
兒子還這麼小,酒喝太多,很傷身體。
就在他們轉身要回無極殿之際,南宮緋影的聲音突然闖進拓跋紫腦海裡,“很抱歉,你兒子是被我母親釀的酒給灌醉的,玄晶宮後麵茵草池裡的茵草可解此酒。”
拓跋紫意外地轉頭……
但南宮緋影已經扶著母親轉身進了舞陵棲,隻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拓跋紫趕緊將聽到的話告訴風無域,道:“我覺得南宮緋影的話可信,你覺得呢?”
“不妨一試,茵草無毒,就算不能解酒,也無害於麒兒的身體。”風無域麵無表情道。
於是,眾人轉身去了玄晶宮。
外麵的變化,玄晶宮的人自然也知道,知槿等人一看到風無域,嚇得都跪伏在地。
拓跋紫沒空理她們,跟冥北涼和風無域直接入內,又到後院拔了茵草。
“茵草性太涼,不能直接給麒兒吃,先煮開。”風無域說道。
拓跋紫信不過玄晶宮的婢女,也嫌正常煮的話太慢。
於是進了空間,用血脈之力祭出火,將茵草丟進藥爐裡煮,很快就端了一碗熱騰騰的茵草湯出來。
風無域又往碗裡放進一顆藥,才給小肉團子喝下。
小肉團子喝完不久,臉色便漸漸恢複正常,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拓跋紫這才放心,想起小肉團子這兩次相似的遭遇,轉身問風無域,“你可知甘羅夫人要灌醉麒兒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