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訣躺在樹上,白發垂了下來,在夜風中輕揚,手裡正拿著她的發簪在鼻下聞著。
見到有人來了,他緩緩轉過頭。
冥北涼一看就來氣,袖子一揮,一股黑色力量向攬訣掃去。
攬訣從樹上一翻而下,躲過那股黑色力量,整棵樹乾被冥北涼給打了下來。
“冥北涼,快放我下去,先合力把這人乾掉再說!”拓跋紫道。
冥北涼將她放下。
拓跋紫能動了,立即祭出煉獄劍,黑色的血脈之力在煉獄劍上縈繞,眼眸一抬,看著攬訣,“快把發簪還給我,否則你將麵對兩個敵人!”
“大小姐,他背叛你,你不找他算賬,居然還要聯手打我?”攬訣一聽她這話,委屈問。
“就算要算賬,那也得先把你乾掉再說!”拓跋紫揮劍向他掃去。
攬訣急忙一閃,看向冥北涼,“禦王殿下,你可是堂堂王爺,難道想抓我,還要女人幫忙?”
“這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你羨慕不來。”冥北涼身子一閃,已經來到攬訣身後,一掌向他後背打去。
攬訣身子一矮,以奇怪的身法躲開了。
冥北涼一掌打空,也立即祭出冥王劍,與拓跋紫一前一後向攬訣夾攻而去。
“禦王殿下,我都沒出兵器,你居然讓女人幫忙,還出兵器?”攬訣邊閃邊出聲,“傳揚出去,恐有損你禦王殿下的名聲吧?”
他想此話,能讓冥北涼收回兵器。
可惜他錯了,冥北涼根本就是個不將名聲當一回事的人。
“本王看你不爽,想讓你怎樣死便讓你怎樣死,何需顧及什麼名聲。”冥北涼霸氣落下一句話,絲毫不影響運劍的速度。
眼見冥王劍已逼至麵前,而且速度奇快,攬訣躲無可躲,右手一展,五根手指猛地伸出十幾寸長的指甲,指甲呈半月狀,堅硬、鋒利無比。
這指甲……
冥北涼眼簾猛地一抬,“長得人模人樣,原來根本不是人。”
“禦王殿下哪隻眼睛看出在下不是人了?”攬訣反問。
指甲猛地扣住冥王劍,一陣寒光閃過,指甲在冥王劍上劃過……
冥北涼微微一怔,冥王劍乃上古龍族斬殺邪魔的神劍,攬訣的長甲竟如冥王劍一般堅硬、鋒利。
攬訣的長甲沒能在冥王劍上留下半分痕跡,也是微微一怔,身法詭異一變,已經來到拓跋紫麵前,另一隻手同樣猛地長出長甲。
五指劃過,一股極寒之氣掃向拓跋紫的麵門。
拓跋紫頭一偏,避過他的五指,身後的樹葉被寒氣打中,立即結了冰。
雖避過他五指掃來的寒氣,但拓跋紫臉皮被這股寒氣凍得發疼,身子隨之一顫,手臂居然被這區區的一股寒氣凍得差點僵硬到抬不動。
攬訣一掌抓不到拓跋紫,另一掌又向她掃來……
“紫兒……”冥北涼冥王劍一揮,逼退攬訣,護住了拓跋紫。
拓跋紫身子一旋,來到冥北涼身邊,“你發現沒有,此人動作身法像極了某種動物。”
“狐狸。”冥北涼吐出兩個字。
拓跋紫道:“可我用天眼看,並沒有看出他是什麼狐妖或鬼怪,而是妥妥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