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被泡得蔫巴巴的,沒有毛發之處,皮都被泡得皺了起來,泛起一層白。
龍鱗汗裡麵的水退去之後,狐狸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縮成一團。
拓跋紫蹲了下去,盯著狐狸,“攬訣君,再泡下去,你的皮就爛了,可想好要怎樣如實交代了沒有?”
攬訣有氣無力地開口,“攬某如實交代便是。”
“那就快說!”拓跋紫喝道,“再不說,把你的狐狸尾巴割下來當掃把!”
攬訣一臉哀怨,覺得拓跋紫對他太過殘忍,但又不得不說道:“彈琵琶的女子其實也不是人,跟攬某一樣,是一隻九尾白狐。”
“跟你一夥的?”拓跋紫問。
攬訣趕緊撇清關係,“雖然那女子與攬某是同一種族,但攬某與那女子並非同夥。”
“既然並非同夥,你為何知道她?”拓跋紫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我們九尾白狐之間,身上有一股特殊味道,用於識彆同類。”攬訣解釋道。
拓跋紫一聽,冷笑,“也對,都有一股狐騷味!”
攬訣滴汗,“那都是傳聞,我們九尾白狐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我對你們九尾白狐身上的味道不感興趣,快告訴我,那女子在哪?是何人?”拓跋紫沉聲道。
“攬某隻能助你們去找她,不知她在何處,亦不知她是誰,更未見過她的真實麵目。”
“若那女子真是狐妖,我的天眼豈會看不出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好騙?”拓跋紫臉色瞬間一冷,怒問。
攬訣道:“你小看我們九尾白狐了,我們九尾白狐品種高貴,與一般的狐不同,我們是仙,不是妖。你的天眼當然看不出來。”
拓跋紫皺眉,不語。
攬訣立即問:“大小姐用天眼,可看得出攬某的真身?”
的確是看不出!
那夜京城郊外,她就覺得奇怪了,明明看出攬訣是動物,但用天眼卻看不出他的真身。
原來,九尾白狐是仙,不是妖。
“行,既然你不知道那女子在何處,那便給你機會帶我們去找她。”拓跋紫緩緩起身,看著冥北涼,“禦王殿下,我們把攬訣君帶回京城,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冥北涼自然沒有異議,無根水和無念灰皆已拿到,一行人立即起程回京城。
山腳下停著兩輛馬車,拓跋紫有意要將拓跋澄和風無域分開,“澄兒,你跟我一輛,風少主有冥北涼照顧著。”
“大姐,禦王殿下哪會照顧人。”拓跋澄說道。
她此話一出,拓跋紫便知道她一夜考慮的結果是什麼了,張口就想再勸,“澄兒……”
“大姐!”拓跋澄打斷她的話,“我自幼膽小,什麼都是聽從爹娘之言,從未自己拿過什麼主意,這一次,我想遵從自己的內心,勇敢一次!”
“我沒有不讓你勇敢,但這是一個火坑,你要勇敢,是朝著好的未來,而不是勇敢地往火坑裡跳!”拓跋紫壓低聲音,亦很用力地說道。
“大姐,澄兒還沒朝前走呢,你怎就知道是火坑。或許,那是澄兒的幸福也未知。”拓跋澄看著她,微微一笑,臉上洋溢著一股淡淡的幸福感。
拓跋紫瞬間有點眩暈,動了情的女人,真的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澄兒……”拓跋紫想繼續勸。
可拓跋澄已經率先說道:“澄兒就不在這輛馬車裡打擾大姐和禦王殿下了,澄兒到前麵馬車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