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北涼斂去眼裡的殺氣,這才看到拓跋紫,“紫兒……”
“冥北涼,你……”她想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然而,攬訣已經先開口了,他從樹上一躍落地,站直了身子,“大小姐,原來你到現在尚不知禦王殿下的真實身份,咱們的禦王殿下可不是什麼天冥國七皇子。”
“紫兒,我的身份,日後會細細與你說明。”冥北涼沉聲說道。
“你為何不早告訴我?”拓跋紫心裡有些失落,再次怔怔地看著他身上好看又張揚著霸氣的鱗片。
“大小姐,攬某真為你感到不值……”攬訣嘖嘖地搖起頭來,“你對禦王殿下一心一意,從未欺瞞,甚至為了幫他搶回心臟,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卻未料,他那心臟根本可有可無,連真實身份都未曾對你說……”
“閉嘴!”
“閉嘴!”
攬訣話未說完,拓跋紫和冥北涼兩人,齊齊轉頭對他一喝。
對於這種時時刻刻不放過任何挑撥離間機會的人,拓跋紫厭惡到了極點。
立即閃身來到冥北涼身邊,與他並肩而站,怒對攬訣,“就算他的心臟可有可無,那又如何,老娘的東西,便不允許落入旁人之手,尤其是你!”
“大小姐的東西?”攬訣不解。
“對!”拓跋紫血脈之力已經全部灌注到煉獄劍上,霸氣宣布,“冥北涼是老娘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是老娘的,你碰他一下,老娘便要跟你拚命!”
見挑撥拓跋紫無效,攬訣立即轉變了目標,看向冥北涼,“禦王殿下,大小姐此話太過份,你堂堂男兒,怎就成了大小姐之物了?”
“攬訣君不必噴出一股酸醋味,本王知道這種歸屬感,你攬訣君羨慕不來。”冥北涼絲毫沒覺得丟臉,甚至還全身上下透著一股自豪感。
攬訣見挑撥不了冥北涼,又再次轉頭看向拓跋紫,“攬某明白了,原來禦王殿下是把大小姐當女侍衛來用,大小姐如此冰雪佳人,禦王殿下應該好生疼愛才對……”
“我看攬訣君吐出來的,不是一股酸醋味,是一股糞味!”拓跋紫話落,一躍而起,煉獄劍朝天空舉起,又狠狠一劍朝攬訣劈落。
“大小姐,你當真要對攬某下殺手!”攬訣假裝大驚,身子迅猛如獸,從地上彈跳而起,眨眼間已經落到丈許遠之地。
一聲巨響,石頭被劈開,地麵出現一條深深的劍痕……
拓跋紫一劍落空,第二劍又向攬訣掃去。
攬訣再次迅猛往後跳,然而身子剛落於地麵,發現冥北涼已經在他身後。
“攬訣君,有妻兒相護之感,你永遠體會不到,也沒有機會體會……”冥北涼一掌擒住攬訣的肩膀,冥王劍橫掃,攔腰切向他的腰際。
然而,攬訣身子驟然變成一隻白狐,狐毛順滑無比,身子一縮,便已從冥北涼手中脫離。
冥北涼火大,原本攔腰而過的冥王劍頓時往下一壓,劃過白狐其中一條尾巴。
但白狐逃得特彆快,尾巴被切了三分之二,仍未被徹底切斷。
拓跋紫唇角一勾,頓時祭出龍筋,綁住那條受傷的尾巴,往後一扯。
冥北涼長劍一掃,一道強勁劍氣將攬訣那條尾巴直接劈斷。
拓跋紫龍筋一收,狐尾已經在手,鮮血從狐尾滴落,沒入泥土之中。
白狐斷尾,猶如割心剮肉之痛,攬訣嘶鳴一聲,化成人形,單膝跪地,痛苦得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