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
加代公主此話一出,冥北涼父子犀利如刀的眼神便向她射了過來。
饒是加代公主是上古之王胞妹,也忍不住心裡微微一顫,她哪裡得罪這父子兩人了?
“你眼神不好,麒兒是本王與紫兒在蓬洲靈山所生,如假包換。”冥北涼從不屑解釋什麼,此事卻特地說得特彆清楚。
蓬洲靈山?
拓跋紫眼簾猛地一抬,看向冥北涼……
冥北涼卻若無其事地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和兒子離開……
小肉團子臨離開前,氣嘟嘟地丟下一句話強調,“寶寶是娘親親生的,絕對親生的!”
見他們離開,加代公主未加阻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側臥著,繼續搖著團扇。
一個人族女子罷了,卻能如此得寵,她定要看看這人族女子有何過人之處。
“冥北涼,你剛剛說麒兒是你與我在蓬洲靈山所生,是何意思?”一離開臨仙島,拓跋紫便迫不及待地追問。
“麒兒本就是你與本王在蓬洲靈山所生。”冥北涼看著她,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與認真。
“不可能……”拓跋紫不相信地搖頭,她是生過一個孩子,但那孩子死了。
“你不覺得麒兒眼睛很像你?”冥北涼問。
像嗎?
拓跋紫沒有覺得,反問:“若他真是我所生,你為何不早告訴我?”
“你可還記得,你我第一次在滕王閣上相遇,我便問你可否去過蓬洲靈山?”冥北涼再問。
拓跋紫怔愣了一下,當初她被迫幫他孵完蛋後,他的確是問過她三年前可去過蓬洲靈山。
她當時還因他這一問,覺得以後得遠遠地躲著他。
可後來也不知怎的,她漸漸對他放下戒心,他沒再提及蓬洲靈山,她便也忘了當初他那一問……
“之前數次與你說過,你不信,但這次有必要讓你知道真相了。”冥北涼又嚴肅說道。
“為何?”拓跋紫不解。
“你人族女子的身份,已經讓你有壓力。我必需讓你知道,你與我所生的孩子,並不差。”冥北涼沉聲強調。
拓跋紫定定地看著他……
當年,冥天言昏迷未醒,拓跋毅一身修為被廢,他們大房一家在府中毫無地位。
後來,她這個身體的原主莫名其妙懷孕,拓跋毅怕女兒懷孕之事被人知道,便毅然搬出拓跋府,將已經懷孕兩月的原主送去了蓬洲靈山的淨陀寺。
可最終,原主難產而死,她的靈魂穿越過來,占了這個身體。
雖然那個死去的孩子不是她懷的,但她靈魂占據這個身體時,那個孩子仍在腹中尚未生出,是她拚儘全力將那個孩子生了下來的。
可那孩子由於憋在腹中太久,一生下來便已經全身發黑,沒了氣息。
她因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生產之痛,見那孩子死去,心中萬分的難受,以至於這些年來,她不願再去提及、甚至想起剛穿越過來時蓬洲靈山的那一幕。
如今再一次回憶起那事,心中免不了再傷痛,拓跋紫搖頭,不相信道:“不可能的……麒兒不可能是那個孩子……”
“相信我,麒兒就是你生下的那個孩子。”冥北涼握緊她的肩膀,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她,“所以,無人能將麒兒從龍蛋裡孵出來,唯他的母親……也就是你……”
“那你告訴我,除此之外,你還有何證據,證明麒兒是那個孩子?”拓跋紫突然心裡有了一絲期待,期待小肉團子就是那個孩子。
冥北涼緩緩開口,“三年多前,我得知南荒有一種靈果能複活母妃,便獨身前往。未料遇到一種四爪獨角獸,這種四爪獨角獸非常凶猛。與它打鬥中,我不但受了傷,還現出了真身……”
拓跋紫微驚,他現出真身,定會元氣大傷。
果然,冥北涼接下來道:“最終我受傷返回京城途中,元氣耗儘,在京城外糜山腳下被你所救。”
三年多前,原主的確因為要給父親找一株隻有在夜間盛開的靈花,易容去過糜山。
還在糜山腳下一間茅草屋裡,住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可是在她的記憶裡,原主在糜山腳下住的那段時間,白天睡覺,晚上出去找靈花,根本沒救過什麼男子。
冥北涼繼續道:“你白天歇息,晚上起來照顧我。半個多月後,我傷勢好得差不多,但元氣尚未恢複。本來我已要跟你告辭離開,日後再重金謝你,可你居然看我生得好,把我……”
冥北涼頓了頓,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給強上了……
“把你怎樣?”拓跋紫迫切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