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趕緊看向冥北涼,“兒子說的,是攬訣!”
冥北涼臉色一冷,“真是哪兒都有他。”
“無論什麼事他都要插一腳,他到底想乾什麼?”拓跋紫特彆討厭這樣的人。
“我去追他。”冥北涼轉身就要去追,風無域在此,隻要他不追太遠,不會有問題。
拓跋紫拉住他的手臂,“不用追,他抱走那孩子也沒用。”
冥北涼回頭看著她,心中瞬間猜到了答案。
拓跋紫一對上他的眼神,便知道冥北涼已經將她看透。
於是點頭,“沒錯,為了以防萬一,孩子一出生便被我用銀針刺死了。剛剛南宮搶孩子,隻不過是依計行事拖住殘魂,好等你回來,四人一起搶回三叔身體和魂魄罷了。”
“本王的紫兒就是聰明。”冥北涼自豪一笑,對紫兒的喜歡,已越來越無法自拔。
“對了,我三叔還倒在地上!”拓跋紫驟然想起拓跋昂,趕緊向他跑過去。
拓跋昂的身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和背上的傷,觸目驚心。
拓跋紫趕緊拿出藥粉撒在他的傷口處,有些不甘地磨了下牙,“可惜還是讓殘魂給跑了,拿不回三叔被吞噬的魂魄!”
“那孩子已死,殘魂沒有合適的肉身,定會再來搶你三叔的軀體,界時將你三叔魂魄搶回來便是,無需擔心。”冥北涼淡聲寬慰著她。
拓跋紫點了下頭,怕再有意外發生,將拓跋昂的軀體搬進了空間裡,神皇鼎也一並收入。
拓跋澄還躺在地上,拓跋紫料理完外麵,趕緊走進了禪房。
卻見拓跋澄早已坐起,背靠著牆,臉色蒼白地看著她。
“澄兒……”拓跋紫蹲到她麵前,想安慰她。
可拓跋澄卻先開口了,虛弱又沉痛,“大姐,澄兒一向都是很喜歡很敬重你的。”
“那現在呢?”拓跋紫問,“依然喜歡我敬重我,還是說已經恨我了?”
“我知道大姐你都是為了我好……”拓跋澄突然失笑了起來,臉色更加蒼白。
“那就好,把這幾個月當做一場夢,以後好好地重新開始。”拓跋紫扶她站起,到另一間禪房休息。
可拓跋澄微微握緊拳頭。
這幾個月真能當做一場夢嗎?
她,不知道!
……
龍後不知道飛了多遠,最終摔在一處山坳中,變回人形。
下半身疼得要死,她往腿上一摸,卻隻摸到了冰冷的地麵,和濕熱的血。
“腳!本宮的腳!”龍後四處摸著自己的腳,才知道剛剛龍身被冥北涼打成兩段。
可她在地上摸了許久,都沒有摸到自己的腳,隻得趕緊用法術祭出火一照,才發現龍尾掛在樹梢上,正在往下滴著血。
“龍尾!本宮的龍尾!”龍後趕緊掃出法力,打向樹梢。
可龍尾居然在樹梢上掛得死緊,龍後接連打出幾道法力,龍尾都沒有掉下來。
她法力損失了四成,又連連受傷,接連打出幾道法力後,有些支撐不住,望著掛在樹梢上不斷滴血的尾巴,又是心急,又是無奈,心情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難熬。
最終,不得不先止住腳上的血,再閉目調息,凝聚法力。
但不幸的是,等她凝聚完法力將樹梢上的龍尾拿到手,龍尾的血已經流到乾枯,不能再用。
“賤人之子!賤人之子!本宮與你誓不兩立!本宮一定要殺了你!”龍後抱著龍尾,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打斷本宮的尾巴!本宮可是龍後!是龍後!”龍後氣得想仰天咆哮。
可是怕被冥北涼找到她的蹤跡,心裡的滔天怒火不得不硬生生忍住。
狂怒無處發泄,她大掌一掃,將周圍的樹木全部毀掉。
突然,她警惕地瞥向空氣中的某一處,“誰?”
“是我。”殘魂從暗處飄了出來。
“搶回肉身了沒有?”龍後立即問。
她要報仇,隻有殘魂搶回肉身,她才能利用殘魂報仇。
可是,殘魂在空氣裡無聲地飄來飄去……
“本宮搭上一條尾巴,你居然沒把肉身搶回來,還丟了原有的軀體?”龍後不滿地怒道。
“龍後娘娘被逼得在水宮無法立足,自然應該知道冥北涼很難對付。”殘魂幽幽地發出聲音,表示並非自己無用,而是冥北涼太過狡猾,他才會失手。
龍後一聽,臉色猛地一冷,顯然是不願被人戳到痛處,因為太過丟臉。
“我們的合作仍在繼續,隻要再從長計議,一定能搶回我的肉身,並為你報仇。”殘魂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