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天樓的人顯然認識他,趕緊向他行禮,“見過淳王殿下!”
冥天言揮了揮手,讓人起身。
“淳王殿下。”拓跋紫也給麵子地朝他鞠了一躬。
冥天言趕緊伸手去扶她。
但他的手還沒碰到拓跋紫,她已經笑盈盈地自己站了起來。
冥天言也溫文爾雅一笑,回身吩咐向易,“將欠據拿給掌櫃。”
向易立即從身上拿出一張剛剛寫好的欠據,遞給中年男子,“我家王爺出門未帶那麼多錢銀在身,這是我家王爺親手寫的欠據,你們拿著欠據隨後到淳王府拿錢!”
“是,淳王殿下。”中年男子躬身接過欠據。
“人本王便領走了。”冥天言朝中年男子說了一句,絲毫沒有皇子的架子,很親民。
中年男子趕緊帶著人退到一旁,讓出路來。
隨後,拓跋紫和冥天言往外走,紫熏也一起被帶走。
“多謝淳王殿下慷慨解囊,否則我今夜估計就要在這雁天樓過夜了。”到了外麵,拓跋紫向冥天言道了聲謝。
“你的事,便是本王的事。”冥天言眼神溫柔地看著她。
拓跋紫笑眯眯地回視他,“那我就再次謝過淳王殿下了,不過我們拓跋家族沒那麼有錢,我也很窮,這筆債隻能先欠淳王殿下了!”
欠?
向易向來不喜歡拓跋紫,一聽這話,賊不爽:這女人臉皮真有夠厚的,她沒錢,冥北涼有錢啊!說什麼先欠著,分明是想坑他們家王爺!
如此一想,站出一步,就要開口……
但冥天言眼神不著痕跡地瞥了過去。
向易到嘴邊的話,隻得吞了回去,狠狠瞪了拓跋紫一眼。
拓跋紫回給了他一個笑眯眯的表情,氣死他!
“你……”向易真想教訓教訓這個女人,可又不能動手,憋得心裡忒難受。
拓跋紫成功膈應住向易後,回頭對著他的主子,同樣笑眯眯的,“淳王殿下身體剛好,還需多做些溫和的運動,散步最適合了!所以淳王殿下慢慢散步,我就先告辭了!”
利用完他們王爺,就要甩手走人?
向易氣得臉色又是一綠。
下屬氣得要死,主子卻很想送人,冥天言溫言細語地對拓跋紫道:“大小姐說得對,本王現在需做些溫和的運動,剛好可以送大小姐回府。”
“不敢勞煩淳王殿下。”拓跋紫說完,帶著叫紫熏的女子轉身就走,背影英姿颯爽。
楚玄燁也向冥天言告了辭,將拓跋紫送到了禦王府外麵,這才離開。
“殿下,您為何要花這麼多金子幫這個女人?”向易不解問。
“雁天樓的人到府上拿金子,此南荒女子的賣身契會交給誰?”冥天言反問。
向易不傻,立即恍然大悟,賣身契在誰手,這南荒女子便屬於誰的。
“可是殿下,您要這南荒女子有何用?”向易又不解了。
冥天言沒再回答,抬步上了轎子。
就憑這女子那張與拓跋紫一模一樣的臉,花這一千萬兩黃金,便值了。
一出雁天樓,叫紫熏的女子便再次蒙上了麵紗。
拓跋紫帶著她進入禦王府,冷陽急匆匆迎麵趕來,躬身稟報,“王妃娘娘您回來得正好,小殿下將那隻白毛狐狸從寒井裡弄了起來,屬下怕被他跑了,正要去稟報王爺!”
“那臭小子真是吃飽了沒事乾!”拓跋紫嘟囔了一句,問冷陽,“你家王爺呢?”
冷陽頷首道:“王爺尚在宮裡,未回府。”
老子還沒回府,自然是要她這個當娘的去收拾那臭小子。
拓跋紫立即往寒井趕去,丟下一句話,“將她帶到騰龍殿等我,並看著她!”
冷陽應了一聲“是”,將紫熏帶往騰龍殿。
拓跋紫趕到寒井,見小肉團子正舉著一把大剪刀,要剪攬訣身上的毛發。
攬訣被包裹在龍鱗汗裡,又泡了一整夜的冷水,渾身毛發都貼在身上,蔫巴巴的。
“麒兒,你乾什麼?”拓跋紫大聲問。
小肉團子正要哢擦到攬訣毛發的大剪刀,頓時停住。
一回頭,看到是拓跋紫,興奮道:“娘親,皇爺爺說要教麒兒畫畫,這隻狐狸的毛又白又順,做畫筆肯定很好用!”
“誰說做畫筆用狐狸毛?”拓跋紫走過去,伸出一指,往牆邊一指,“過去蹲著,給我麵壁思過,彆瞎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