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柔,怎麼又是你?你還想再捉本公主不成?”樂元公主知道上次抓她出宮是白潯的計謀,頓時生氣地大聲質問。
楚玄燁猛地站出一步,表情複雜。
無論白潯做過什麼、是不是他的親妹妹、以前兩人親不親,但畢竟做了快二十年的兄妹,如今在他心裡,白潯依然還是他的妹妹。
“上次捉你,乃情非得已,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白潯聲音很冷,以前一口一個嫂嫂地喊她,如今卻對她直呼其名,她聲音怎能不冷。
這些人,都如此現實麼?
“說得那麼好聽,你不就是想對付拓跋紫!”樂元公主道。
“她搶了我的男人,還有我的地位,難道我不該對付她?”白潯反問。
樂元公主根本不知道冥北涼、拓跋紫、白潯三人之間的恩怨曲折,咋一聽,還真有點無話可說,心想:好像真的是拓跋紫搶了七哥哥,還有楚柔柔王妃的位置!
她看了一眼拓跋紫,見拓跋紫昂首挺立不亢不卑,最終還是將目光轉回白潯身上,“可無論怎麼說,你都不能傷害彆人,你想辦法從拓跋紫手中搶回七哥哥不就好!”
“我的事,不勞你費心!”白潯硬邦邦說完,眼神瞥向攬訣,“怎樣?”
攬訣恭敬頷首,“成了。”
他剛剛把拓跋紫的脈時,便探出她已經與紫熏合二為一了。
白潯眼神立即調轉到拓跋紫身上,臉上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得逞之笑。
“帝姬殿下這麼看著我,難道也是想要兔子屁股?”拓跋紫似笑非笑問。
“兔子屁股怎麼比得上你有吸引力!”白潯話落,琵琶已經出現在手裡,纖細五指在琵琶弦上一撫而過,極強的音波向拓跋紫眾人掃去。
“麒兒!”
拓跋紫立即扯著樂元公主和楚玄燁後退,快速靠向後麵的拓跋澄母女。
小肉團子反應迅速地祭出龍鱗汗,將所有人都包在裡麵。
白潯的琵琶聲打在龍鱗汗上,被彈了回去,她連連後退了幾步,氣得磨牙。
“白潯,彆白費力氣了,我們敢出京來踏青,自然是做好防備!”拓跋紫冷笑,白潯想要捉他們,沒那麼容易。
“難道你不知道我的琵琶能破這龍鱗汗?”白潯反問。
拓跋紫絲毫不懼地冷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為了救你們這位攬訣上君,已經用掉了兩根琵琶弦,就剩下兩根,你真確定這兩根今日要用在我身上?”
“就是要用在你身上!”白潯手指再次從琵琶弦上撫過,一根琵琶弦立即彈出打在龍鱗汗上。
龍鱗汗應力而破。
同時,攬訣五指快速向最弱的李月清抓了過來。
“娘……”拓跋澄急喊。
拓跋紫快速祭出煉獄劍,閃身而去,架住攬訣向李月清抓來的五根深寒長甲,隨後身子詭異一旋,從攬訣五指下脫離,拽著李月清急速後退。
小肉團子快速祭出另一顆龍鱗汗,又將所有人包住。
母子二人配合得十分默契,絲毫不給攬訣有再出招的機會。
白潯氣得又磨了一下牙,看著手裡僅剩一根弦的琵琶。
拓跋紫再次冷笑,“你可得想清楚了,將最後一根弦用掉,你這琵琶可就廢了!”
“就算廢掉,也要先將你抓住!”白潯中指直接往僅剩的那根琵琶弦上一揭,同時身體裡突然分離出一個虛影,虛影又變成那個拄著拐杖的寂婆。
琵琶弦快速朝他們飛來之時,寂婆也快速向他們瞬移過來……
樂元公主從未見過人的身體,還能再分離出一個身體,嚇得大叫,“鬼啊……”
“閉嘴!”
“閉嘴!”
拓跋紫和兒子同時喝了一聲。
“噗”地一聲細響,龍鱗汗再度被打破,寂婆烏木拐杖直接向拓跋紫頭頂劈了下來。
拓跋紫早有準備,壓根不去理寂婆朝自己打來的烏木拐杖,而是快速祭出龍筋,龍筋繞了一圈,將原本比較鬆散的人、包括她自己全部圍住。
龍筋一收,所有人便快速向中間收縮……
就在寂婆的烏木拐杖離拓跋紫頭頂隻有半指距離時,拓跋紫被龍筋扯得後退,寂婆的烏木拐杖打在了空氣裡。
攬訣抓向樂元公主的五根森寒長甲也抓了個空。
所有人被龍筋捆成一個球!
寂婆和攬訣再度想出手時,小肉團子立即祭出另一個比較小的龍鱗汗,再次將所有人都罩在其中。
“該死!”白潯氣得差點將已經沒有弦的琵琶狠狠摔在地上。
拓跋紫這個女人怎能如此狡猾,她以為隻要寂婆和攬訣一起出手,怎麼都能抓住一兩個人,因為拓跋紫就算自己反應再迅速,也護不了那麼多人。
可這個女人倒好,用一條龍筋將所有人都捆在一起,再次從寂婆和攬訣手中逃脫,難道就真的抓不到這個女人不成?
所有人再度被龍鱗汗包裹住後,拓跋紫便撤了龍筋,隻是現在所有人背靠著背、緊緊挨在一起,想動一下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