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趕緊假裝激動地將被子一掀,下了床。
被子直接將玄色外袍蓋住,白潯沒有發現,也沒有起疑。
拓跋紫連鞋都來不及穿,撥開樂元公主和拓跋澄快速往外跑,趴在車窗上,往外看。
白茫茫的官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拓跋紫假裝失望地皺眉。
“他早就走了,就算沒走,也發現不了馬車,更不可能來救你!”白潯來到她身後,得意地盯著她的後背冷笑。
拓跋紫猛地回頭,“他遲早會發現的!”
“是嗎?你還以為他真的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白潯冷笑中,多了一抹憤怒。
“他雖不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但我就是相信他能來救我,我跟麒兒都在這裡,他就算死,也會找到我們、救我們的!”拓跋紫道。
好一個他就算死,也會來救我們的!
白潯感覺心被劍狠狠地刺了一下,明明那個男人是屬於她的,為何如今卻是其他女人如此篤定地說“他就算死,也會找到我們、救我們的”?
為何?
為何?
他是屬於她的,他肯拚了性命去救的女人,應該是她才對!
憑什麼她的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不顧死活!
白潯萬分不甘,聲音更是冷如寒冰,“拓跋紫,你是在跟我炫耀嗎?”
“炫耀什麼?”拓跋紫故作不解。
“炫耀什麼,你自己明白!”白潯氣得控製不住運起一道靈力,向拓跋紫打去。
“大姐……”拓跋澄急喊。
眼神一瞥,看到攬訣不知何時也來到身邊,拓跋紫明明能自己躲開,卻不躲,直接往攬訣身後躲去,“攬訣君,救命!”
攬訣下意識將她拉到身後,把白潯掃來的靈力擋開。
“為何要救她?”白潯怒問。
攬訣正欲開口,拓跋紫扯了扯他的袖子,“多謝攬訣君相救,我就知道你會憐香惜玉的!”
又是憐香惜玉?
白潯氣得狠狠磨著牙,運起另一道靈力又要打向拓跋紫。
“攬訣君,救命!”拓跋紫趕緊又向攬訣背後縮去。
攬訣見白潯真的又要向拓跋紫出手,趕緊袖子一揮,再次化解掉白潯掃來的靈力。
“攬訣上君,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白潯終於怒了。
攬訣趕緊跪了下去,“殿下,請以大局為重!”
大局?
嗬,她就是以大局為重,才沒有馬上要了拓跋紫這個女人的性命!
可這並不代表,她不能讓拓跋紫吃點苦頭!
白潯狠狠瞪了拓跋紫一眼,立即命令攬訣,“去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給我弄掉!”
眾人被她這惡毒的話嚇了一跳。
就連攬訣都驚駭地瞪大了眼睛,“殿下,拓跋紫終究是一死,她死了,孩子也就沒了!”
“既然這個孩子早晚都是死,那就現在把它解決了,多留幾日也毫無意義!”白潯痛恨道。
“楚柔柔,你怎麼這麼歹毒!”樂元公主大聲道。
白潯仿佛沒聽到樂元公主的話,也不生氣,隻看著攬訣。
“若是我,我就會自己動手,那種感覺,才叫爽!”拓跋紫看著白潯。
“讓我自己動手?你這是想對我使用激將法?”白潯瞥了拓跋紫和攬訣一眼,認為是攬訣不舍得對拓跋紫下手,拓跋紫為了讓攬訣不違抗她的命令,所以才想讓她自己出手的。
看得出自己的激將法起效,拓跋紫再道:“難道帝姬殿下不敢親自動手,覺得打不過我?”
白潯落雁琴已經在手,“想打,來!”
拓跋紫卻道:“你們這狐族神車雖然很大,但打起來難免要傷及一些花花草草,我們不如換個方法來較量。你若贏了,我的肚子給你捅一刀,我若贏了,你的肚子也給我捅一刀。”
肚子捅一刀,那孩子絕對保不住了,白潯立即問:“如何比?”
拓跋紫往案桌邊一坐,抬起一臂擱到案桌上,“掰手腕!”
眾人頓時集體滴汗!
這種方法,也隻有拓跋紫想得出來。
拓跋紫無辜地回看著眾人,沒辦法,那位爺不想她動武,她得儘量用溫和的方法,否則有一天那位爺肯定會限製她的行動能力的。
白潯往案桌邊坐下,也抬起一臂擱在案桌上,她自認為靈力不輸拓跋紫的血脈之力。
就算輸又如何,還有攬訣可以幫她,拓跋紫就算有楚玄燁、拓跋澄、樂元公主幫忙,那也不及承襲狐後靈力的攬訣的一根手指。
“拓跋紫,輸了可不能反悔!”白潯警告。
“自然,帝姬殿下輸了,也不能反悔!”拓跋紫也警告。
白潯冷笑。
拓跋紫也冷笑。
於是兩人手握手,開始暗暗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