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說的那些連他自己都覺得不恥的話,無非是想激怒拓跋紫。
讓拓跋紫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地衝上來找他報仇,他便可以將她抓住。
未料,拓跋紫是衝上來了,可自己卻根本抓不到她。
還不得不自斷了兩根手指!
南宮昰陰毒地看著拓跋紫,一時還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可以將她抓住。
最終,盤腿坐了下去,把拓跋紫的軟墊給占了。
拓跋紫頓時不悅地瞠大了紫眸,“南宮昰,你是斷了兩根手指,不是屁股生瘡,把墊子還給我!”
南宮昰理都沒理她,閉目養神。
“沒風度,肯定是屁股真的生瘡了!”
拓跋紫極其生氣,在空間裡扒拉出一條毯子,一半墊在下麵坐著,一半包著自己的腿和肚子。
南宮昰聽到聲音,微微睜開眼,睨著她。
“怎麼,還想搶不成?”拓跋紫回瞪了他一眼。
南宮昰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又閉回了眼睛。
冰洞很冷,他一直從丹田裡調出暗黑之力,維持著體溫。
半晌後,拓跋紫突然從空間裡又拎出半桶神仙露放到冰麵上,往他踢去,“南宮昰,把你的儀容清理清理,老這樣對著你,我生出來的孩子也會變醜的!”
南宮昰盯著那桶神仙露,哪裡敢去碰,鬼知道裡麵是不是加了什麼毒。
才自斷了兩根手指,說不定洗了一把臉的話,連頭都保不住了。
“不要算了。”拓跋紫斷去的龍筋一揮,將一桶神仙露拉了回來,扔回空間裡,邊把眼睛彆過他處邊嘀咕,“我娘說了,老是看醜的人,生下的孩子也會變醜的!”
他這是到底被炸得有多醜,才會讓拓跋紫覺得多看了他幾眼,就會生出來的孩子也變醜?
南宮昰狠狠咽下口怒氣,驟然站了起來,撤了結界,出了冰洞,重新布上結界。
然後化成一團黑氣,消失了。
沒想到人身攻擊有用,看來這南宮昰還挺注重形象。
拓跋紫猛地站了起來,祭出蒼裂劍和煉獄劍輪番劈在結界上。
可無論怎麼劈,結界都破不了。
無奈,拓跋紫隻得暗自詛咒了一聲,坐回原地,隻當剛剛什麼事都沒有做。
南宮昰很快就回來,儀容煥然一新,就連被能量彈炸爛的衣袍也都換成新的,若可忽略他臉上的陰狠之色,倒又是一個玉樹臨風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隻可惜臉上的陰狠之色過盛,硬生生掩蓋了他身上所有的光輝亮點。
一般人一看到他臉上的陰狠,哪還敢再去多看他一眼,所以鬼才會發現他長得好。
他不但自己回來了,肩上還扛著一具屍體,一到冰洞口,便撤去結界,將屍體扔在了洞口。
“拓跋澄?”
拓跋紫眼眸微微一瞠,難道拓跋澄還沒死?
不!
已經死了!
那屍體的臉已經發白,身體也結了冰,被凍得僵直。
南宮昰把拓跋澄的屍體扛過來,是想乾什麼?
難道……
“拓跋紫,拓跋澄已死,但她的屍體就在我手裡!你若不乖乖給我出來,我就在你麵前一刀刀分解她的屍體,再把她的屍體帶回天冥國,讓你的爹娘、你的叔嬸,看看你是如何為了自保,不顧自己妹妹的死活的!”
想法未落,南宮昰已經開口。
“南宮昰,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天真了?”拓跋紫不以為然地冷笑。
南宮昰頓時臉色一冷。
拓跋紫繼續冷笑,“她活著的時候,你都沒辦法用她來威脅我,現在扛著一具屍體,就想讓我乖乖出去束手就擒,你這不是天真是什麼?難道是突然腦殘了?”
腦殘?
南宮昰知道拓跋紫在借機罵他,突然也冷聲一笑,“看來,我的確是天真了。”
拓跋紫連連點頭加以肯定,還不忘提醒,“天真是病,得治!不及時治,就會演變成腦殘!”
可南宮昰又是一聲冷笑,突然便揮出暗黑之力化成利刃,高高舉起,要砍下拓跋澄一條手臂。
“南宮昰,我們來打個賭吧。”拓跋紫大聲說道。
南宮昰懸在空中的“利刃”停住,得逞般地回頭看著拓跋紫。
“你讓我十步,若你能追得上我,我便認命被你抓。”拓跋紫說道。
“若不能被我抓住呢?”南宮昰問。
她提出這個問題,不可能是一時興起想跟他賽跑。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終究還是想護著拓跋澄的屍體。
“不能被你抓住,那便證明你南宮昰有了前任魔尊的血統,也不過如此。”拓跋紫不屑了起來。
“你就沒有其他要求?”
她沒有要求他必需放了拓跋澄,他反而不高興了,因為他感覺自己沒有一次猜對這個女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