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翠雲越想越害怕,也越說越嚇人。鄭媛無奈地說:“媽,你這就是自己嚇自己,就算是批鬥,那也得有證據啊,我又沒讓人逮著和人鑽高粱地。”
“啥!”沈翠雲一聽,又是一巴掌給她拍到肩膀上,“你咋還知道鑽高粱地這事?你聽誰說的?還是你見過?你個死丫頭,你咋不學好啊你!這種話你也敢說出來,不怕壞了自己名聲啊!”
這一巴掌正好給她拍在她爸之前拿棍子掄過的地方,疼地鄭媛倒抽了一口涼氣,“哎呦”一聲:“媽你下手輕點,還是親閨女嗎!”這個年代的人們思想保守,談“性”色變,即使知道鑽高粱地這種事,像鄭媛這種還沒嫁人的小姑娘也都是羞於啟齒的,倒是結了婚的老娘們一個個嘴裡都臟地不行。鄭媛一時還是二十一世紀的思維方式,就這麼大大咧咧說了出來,倒是沒想到現在還是會給人帶大高帽批鬥的特殊年代呢。她也知道這話傳出去不好,訕訕的笑著,說:“我這不是隻說給你聽嗎,你可是我親媽,還能給我傳出去不行。”
“和我說也不行!你還是個沒嫁人的小姑娘呢,這種話怎麼能說出口!”沈翠雲眉毛倒豎。
“哎哎哎,聽你的,聽你的。”
沈翠雲又拍了她一下:“洗完了?還不趕緊給我進屋穿衣服,你看你,像什麼樣子!”真是氣死她了,她咋就生了這麼個不省心的閨女!
“哎哎哎。”鄭媛連連應著,跑進屋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