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家人都很好,我們雖然分家了,不過公公婆婆怕我們兩口子過年沒啥經驗,不懂習俗,今年就讓我們在大哥家過年了。”
“妯娌們也都不錯,建文娶媳婦,她們都過來幫忙,席麵辦的非常體麵,還說以後我要是有什麼難處就跟她們說,她們肯定幫忙。”
“建文也很好,見我手上有凍瘡,都不讓我碰涼水,什麼重活累活都不讓我做。”
“家裡修的房子也好,新房子呢,收拾的乾淨齊整,院子不小,就是沒打井,不過沒事兒,對門婆婆家就有井,就是多走兩步的事兒。哦對了,家裡還修了炕,我們結婚那天白天也燒著炕,暖和著呢。”
“……”
鄭媛說了很多,每說一句就看到鄭大娘太陽穴那兒的青筋跳一跳,看得鄭媛心裡直樂。
差不多十點半,家裡要準備回門宴了,馮家的親戚朋友不少,能擺上兩桌,一桌坐十幾個人,需要準備的菜不少。沈翠雲便帶著家裡的女人撤了,去了廚屋,鄭媛也跟著一道兒去了。
鄭家的廚屋不小,壘了兩個灶,平時家裡就隻用其中一個,今天做的菜多,兩個灶都得用起來。
鄭娟見鄭媛去燒過了,也跟著湊了過來,攬下了燒過的活——主要是倆灶挨著,燒鍋能一塊燒,她想湊鄭媛身邊打聽事兒。
鄭娟是真好奇,她怎麼也想象不出她姐是怎麼在三天的時間裡把一個看著那麼高大厲害的男人給收得服服帖帖的,剛剛她聽著馮建文說那些話都差點脫口而出問他是不是發高燒了,所以這會兒她的好奇心挑撥地她抓心撓肺的。
“姐,我二姐夫咋對你那麼好啊,我的天,居然連你找對象的事兒都不介意。”
這也是沈翠雲和馮明月都納悶的事兒,鄭娟問出來後倆人也都支起了耳朵。
鄭媛劃了一根火柴點燃她抓的一把豆子秸稈,斜斜瞥了鄭娟一下,嗤笑,“誰說他不介意,他介意著呢。”
“啥?”鄭娟不明白,剛馮建文明明說的不介意啊。
鄭媛把秸稈湊過來,點燃鄭娟手裡的柴禾,老神在在地說:“哪個男人會不介意?就是知道介意沒用,畢竟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為了自個兒的麵子,隻能說不介意了。”
沈翠雲擔心了,說:“那怎麼辦?他不會回過頭來再欺負你?”
鄭媛把柴禾扔進灶洞裡,回頭看向沈翠雲:“媽你放心,我還能叫他欺負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啊。”
沈翠雲想想自己閨女的做派,以及馮建文之前說的那些話,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也是……”她頓了下,猶豫著開口,“不過,你也彆老欺負人家建文。”
鄭媛樂:“放心,不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