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娟的好奇心被吊的高高的,隨著馮春蘭進了門,心跳情不自禁地加快。馮春蘭進了屋後就站在了屋子中央,一臉為難地看向鄭娟,猶猶豫豫地問:“你真想知道嗎?”
鄭娟眼睛亮亮的,連連點頭:“想!想!”
馮春蘭咬著嘴唇:“……那,那你答應我,不準告訴任何人!”
鄭娟伸出三根手指頭,表情一肅:“我發誓,誰也不說。”
馮春蘭深吸一口氣:“那行,我告訴你。”下定決心後,馮春蘭關上了屋門,還用掃帚抵住了門防止人進來。
鄭娟瞧她這麼小心翼翼的,更加好奇了。隻見馮春蘭走到床邊,彎腰掀起褥子,從裡麵抽出一本薄薄的本子,她把本子一卷,直起腰轉過身來,往鄭娟麵前遞過來:“我剛剛在屋裡的看這個來著。”
鄭娟眼睛在筆記本上一停,疑惑:“這是啥?你是在屋裡學習呢?”然後她笑了,“嘿,你要是想學習就直說啊,跟我一塊學不就得了,乾啥要偷著學?”她伸胳膊攬住馮春蘭的肩膀,“咱倆還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馮春蘭偏了偏臉,欲言又止,好幾秒後,結結巴巴說:“不,不是學,不是可以學習的本子。”
“那是啥?”鄭娟伸手接筆記本,馮春蘭抓的非常緊,她稍微一抽沒抽出來,微微用力,還是沒能抽出來,“誒,你撒手啊,你拽著我咋看?”
馮春蘭慌張鬆開了手,鄭娟把本子拿到手裡。她展開筆記本,筆記本就是很普通的筆記本,本子皮兒上啥也沒有,掀開第一頁,隻見上麵寫了四個字——少女之心。
“少女之心?”鄭娟念出來,抬眼問馮春蘭,“這是啥玩意?”
馮春蘭莫名其妙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屋子裡光線暗,鄭娟都看出來她臉色的變化。鄭娟皺了皺眉,心下有些不好的猜測,這不會是什麼禁?
這幾年國家管得很嚴,很多人因為收藏“壞書”而被打為“壞分子”,又是被貼大字報又是遊街批鬥的,嚴重的還有被判刑的。鬨的最厲害的那幾年鄭娟都快十歲了,印象很深刻,所以對**一類的東西都很害怕。
馮春蘭眸光閃爍,擺明了是心虛:“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明天正好是小包子出生一百天整,我本來是說帶著小娟一塊去縣裡,你回來了,那明天咱一家三口一塊去縣裡照,到時候給小包子單獨照一張,咱一家三口一塊照一張。”
馮建文笑:“好,明天我騎洋車子帶著你們娘倆去。隻是……”他頓了下,往窗戶外麵看了一眼,“外麵這麼冷,不會凍著小包子?”
鄭媛說:“沒事兒,給他多穿點,再用小被子包上,凍不著……誒,你都抱了好長時間了,累不累啊,趕緊把孩子放下。”
馮建文低頭瞅瞅懷裡的小包子,嘿嘿笑:“累什麼啊,小包子才幾斤?就這麼點重量還能累著我?你忘記你男人是乾什麼的了?”
屋裡暖和,小包子沒用小被子包著,隻穿了一身棉襖棉褲,抱起來軟綿綿的,手感超級好,馮建文一點都舍不得把孩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