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李金枝狐疑,“她今天一早去學校是去辭職了?”
馮建文點頭:“那可不!”他說的可不全是瞎話,鄭媛今天可不就是去辭職了嗎,所以馮建文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心虛。
李金枝仍舊將信將疑,她偏了下臉,皺眉:“你不是唬我呢?”
馮建文搖頭:“沒,我可沒說瞎話,媛媛今天真去學校辭職了。”
李金枝搬著腿,把一條腿搭在炕上,擰著眉心。雖然馮建文臉上一點心虛都看不出來,說話的語氣也是擲地有聲,但李金枝已經被馮建文坑過太多次了,他的信用基本上已經在李金枝這兒破產了。她剛剛是有那麼一會兒信了馮建文,但仔細這麼一想,就覺得不對。為著鄭媛回學校教書這事兒,她也不是沒攔過,當初無論她怎麼說,鄭媛都鐵了心要去,現在馮建文稍稍一說,她就乖乖聽話了?
“你咋給她說的?”李金枝抬了下下巴。
馮建文捏捏耳朵,乾笑:“還能咋說,就和她講道理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還很誠懇的和我認了錯,我讓她去辭職,她就去了。”
“是嗎?”李金枝揚起聲調,要說之前她還算半信半疑,馮建文這話出來,她就一點都不信了。她也算是和鄭媛相處了小一年,也算是看清了鄭媛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她這個兒媳婦啊,隻要自己決定了去做的事兒,那在她心裡就是絕對正確的事兒。鄭媛會認錯?還不如讓她相信母豬會上樹呢。
辭職的事兒可能是真的,但李金枝猜,絕對不是因為鄭媛自己知道自己錯了。
最可氣的還是她這個兒子,老四和老五可真是一對兒雙胞胎,不光長得像,這娶了媳婦忘了娘的白眼狼性子也像!
“你媳婦兒這麼聽你的話啊?我咋給她說她都不聽,你一回來,她就聽話了。”李金枝忍不住嘲諷。
馮建文抬手掩嘴輕咳了一聲:“咳,我是她男人,她不聽我的話聽誰的話?”
李金枝“嗬”笑了一聲,點點頭:“行,你媳婦兒聽你的話就行。那這樣,你讓你媳婦兒過來跟我認個錯,這段時間我可是受了你媳婦兒不少氣,讓你媳婦兒一樣一樣的來給我認錯。”
馮建文:“……”他娘這是要挑事兒?
李金枝繼續說:“我給你寫過好幾封信,和你說過你媳婦兒乾的那些事對?你看看有誰家媳婦兒嫁了人了還老往娘家送東西的?行,我知道她自己也賺錢,這個我就不說了,那當初那個曲萌的事兒,她瞎摻和什麼摻和!彆人都躲著那個曲萌走,就她非往上沾,也不怕沾自己一身騷。更彆說乾出那缺德事兒的還是她堂哥,你是不知道鄰居都怎麼議論他們鄭家的!那段時間我都不好意思出門,就怕人家問我親家的事兒。還有生孩子的事兒,我好心好意給她找產婆,她還不領情,非要去醫院生……”
李金枝把對鄭媛的不滿又一次數落了一遍,最後說:“這一件件的,你讓她一件件來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