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之捏著鼻子,做出嫌棄的模樣,對王玄之說道:“大郎,你身上味道太重。還不快去沐浴!”
王玄之怔了一下,皺著眉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聞不出什麼怪味,王玄之以為王徽之在耍他,不相信王徽之的話。他轉過頭,出聲問王獻之:“七郎,為兄身上可有異味?”
王獻之認真的點了點頭,還應了一聲:“嗯。”
王玄之愕然,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再次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葛洪捋著白須,笑著言道:“王大郎可是剛吃過茶?”
王玄之點頭,頓時了然。他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言道:“我去沐浴更衣。”
王徽之哼唧一聲,懶洋洋的說道:“大郎,好好洗洗!尤其是那張口,要多刷幾遍!”
王玄之紅著臉,暗暗瞪了眼王徽之。
王徽之衝王玄之挑眉,繼續說道:“不刷去那股味道,莫要再來見我與七郎。”
王玄之重重一哼,懶得跟王徽之爭吵,讓左右攙扶著他離開。
報了前兩日的仇,王徽之心情愉悅,眉目間流露著洋洋的神色。
葛洪口氣淡淡的言道:“王五郎可想好了該取何名?”
王徽之瞥了眼案幾上的火柴梗,口氣隨意的言道:“就叫火棒子吧!”
葛洪皺著眉頭,搖頭言道:“不妥不妥!此物非比尋常,若是能大量出產,定會影響世人!應取個有意義的好名!”
王徽之輕哼道:“火棒子如何不妥了?我以為此名甚好!”
轉頭,王徽之問王獻之:“七郎,你是否也覺得火棒子是個好名?”
“可。”王獻之點頭,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火柴能不能大量生產出來!
見王獻之點頭認同了王徽之,葛洪隻好認下了這個名。“既然如此,那今後便叫此物為火棒子。”
王徽之問出了王獻之想問的問題:“道長,你方才說,此物若是能大量出產,定會影響世人?你能做出多少火棒子?”
白眉一皺,葛洪麵色複雜說道:“做火棒子用到的石硫黃比較昂貴,想要大量出產,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這時代的貴族們喜歡服用五石散。五石散昂貴,隻有貴族才能用得起。而這硫磺就是五石之一,利用硫磺來製作火柴,成本太高了,想要大量生產不容易。更何況,火柴做出來後,普通百姓根本買不起,隻有貴族才能用得起!
王徽之挑了挑小眉頭,慢悠悠的言道:“此物不是道長煉出來的嗎?那就辛苦道長,多煉一些好了!”
說得容易,你以為這是吃飯啊!
葛洪眯起眼睛,目光深邃的打量著王徽之。隨之,淡笑一下,他回應道:“此事不急在一時,待王七郎再年長幾歲,到時候貧道會好好與他商議此事。”
王徽之聽了,輕哼一聲。
阿陌走進來,低聲說道:“七郎,熱湯已備好。”
王獻之打著哈欠起身離席。
阿陌對王徽之與葛洪歉意一笑:“七郎乏了,要沐浴歇息。”
王徽之對阿良招手:“帶我回屋。”
阿良將王徽之背起來,帶著王徽之離開了。
葛洪將那些火柴收起來,也離開了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