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獻之不疾不徐的言道:“這裡隻有我幾人,沒人傳出去,外人自然不會知曉。”
王徽之露出委屈的神情看向王獻之:“七郎,我可是對你最好的兄長。你為何要慫恿大郎打我?”
王獻之微微一笑,笑容清朗如月。
“蜉蝣一生,花開一時,草長一季,人生一世,萬物終有儘頭,唯有天地永存。人生不過數十載,活得痛快,瀟灑自在,心地逍遙最為重要。其他事,不必在意。”
“這是五郎你教的,難道不對嗎?”王獻之反問王徽之。
“我……”王徽之忽然被自己的話噎住了。
見王徽之吃癟了,王玄之大為驚訝。瞬間,他的心情好轉起來。笑著點頭說道:“不錯!既然五郎說的有道理,我與七郎自然要聽從你的話。”
王玄之抬起手,對王徽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見狀,王徽之神色微變,立馬挪動身子,來到了阿良的身後。目光警惕的盯著王玄之,王徽之衝他言道:“大郎,你可是要當高士的人!動粗有辱斯文!你若真敢動手,我定然將此事傳出去。”
聽了此話,王玄之遲疑了。
王獻之不疾不徐的言道:“我什麼都沒看見,阿陌也什麼都沒看見。五郎若是跟外人胡言亂語,我自然會替大郎證明清白。”
王徽之瞪著眼珠看向王獻之,怎麼會有比他還不要臉的人!
“七郎,論厚顏無恥,是我輸了。還是你更勝一籌!”王獻之的騷操作,讓王徽之增長了見識。
難得見王徽之被欺負,王玄之心情彆提有多明媚了。往日的憋屈,頓時煙消雲散。
王玄之笑眯眯的舉起手,朝王徽之靠近,不懷好意的說道:“五郎,我忍你多時了。今日,可真是要多謝你的‘教導’了!讓我心胸開闊,一片釋然!”
阿良麵色發白,連忙開口替王徽之向王玄之求饒:“大郎切莫與五郎計較!五郎年紀尚小,故而有些頑劣。日後,他定會改善的!”
王玄之輕哼道:“從小至今,他的性子一直如此頑劣不馴。不懂得尊重長兄,孝敬父母,我忍他許久,今日必須要好好教訓他!”
見王獻之眼眸含笑的看戲,王徽之朝他叫道:“七郎!你若是不護著我,那七箱財物我就不給你了!”
聽到這話,王獻之眯起眼睛,直接朝王徽之撲過去。
“啊——”
“大郎你放手!”
“七郎你住手!”
“啊——”
“你、你二人欺人太甚!”
片刻後,王徽之麵色委屈至極,捂著屁股,目光凶巴巴的盯著王玄之與王獻之。
“七郎,大郎,你二人真是過分!欺人太甚!”竟然打他的屁股!
王玄之心情很好的說道:“想打你很久了,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實現心願。多謝七郎!”
王玄之朝王獻之燦爛一笑。
王獻之挑著眉頭問王徽之:“疼不疼?”
王徽之撇嘴,委屈的說道:“疼!”
其實沒什麼痛感。剛才是王玄之摁著王徽之,王獻之動手打王徽之的屁股。王獻之人小,力氣不大,他的力道很輕,一點也不疼。王徽之隻是覺得被兩位兄弟聯手欺負,打了他的屁股,此事讓他覺得羞恥。
受了此等委屈,王徽之也不好意思到處宣揚!讓其他人知道他被兄弟打了屁股!
此事,真是委屈極了!
越想,王徽之心裡越發覺得憋屈。
見王徽之的眼睛變紅了,王獻之湊過去問道:“五郎,你生氣了?”
“哼!”王徽之彆開視線,不理王獻之。虧他對這個弟弟這麼好!沒想到是個小白眼狼!竟然跟大郎一起聯手欺負他!
王獻之伸手扯了扯王徽之的衣袖,對他說道:“贈你一樣東西。”
說話間,王獻之從袖兜裡掏出一份折疊起來的紙。
打開紙張,王獻之遞給王徽之。
王徽之瞥了一眼,怔住了。
伸手把那張紙搶過來,王徽之神色認真的盯著紙上畫的內容。
見狀,王玄之湊近一看,也怔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王玄之:欺負五郎的感覺,原來這麼爽!
王徽之:記仇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