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附和道:“不錯!正是信任你,才讓你出去守著!”
司馬道生問道:“為何不讓謝七出去守著?”
謝玄瞪向司馬道生:“我才多大!我出去守著,能攔得住竊聽之人?隻有你如此身份,如此身軀,才能阻擋那些竊聽之人。放心,我與王七商議完,會轉告你的。”
司馬道生這才走出去,在門外麵守著。
王獻之看了眼阿二,阿二站著不動。
阿陌小聲提醒道:“請出去。”
阿二宛若未聞,拿著筆記本與鵝毛筆繼續記錄。
王獻之輕聲告訴阿二:“此事回京後,我會親自告知叔父。”
阿二這才轉身離開。
阿陌跑去軒窗處守著。
見王獻之這麼神秘,謝玄心裡緊張起來,小聲地問道:“王七,究竟是何事?”
王獻之沒有說話,他拿起筆在紙上寫字。
謝玄低頭看向王獻之寫的字。
王獻之讓謝玄回會稽尋謝安,請謝安將火|藥私下運送到寧國。
謝玄看完那些文字,沉默了好久,目光幽幽地望向王獻之。此時此刻,謝玄才明白自己與王獻之的差距有多大。
火|藥廠這件事,若是讓其他人知道,王獻之與葛洪必定有性命之憂。如此殺傷力極大的武器,必當遭人覬覦!王獻之肯將此事告訴他,足以見得王獻之有多信任他!
王獻之低聲問道:“可知曉?”
謝玄點頭。
王獻之將紙拿起來,走到銅燈前,焚毀。
“既然知曉,便去辦吧。”王獻之轉身坐下。
謝玄瞟了眼王獻之,聲音沉悶地說道:“我不與你比了。”
說完,謝玄起身,穿鞋離開。
看到謝玄出來,司馬道生拉著他問道:“談完了?”
謝玄點頭,拉著司馬道生離開。
遠在濮陽的王徽之,並不知曉王獻之正在朝他趕來。
來到前線後,王徽之求見褚裒。
褚裒以為王徽之是替王獻之來傳消息的。便讓人將王徽之請進來,好生招待。
沒想到,王徽之這小子,直接給他下藥!將他綁了起來!奪了他的兵權!
“小子可惡!”
褚裒天天怒罵王徽之。原以為王獻之這小子已經夠無恥了,沒想到王徽之這小子比王獻之更無恥!
褚裒本來幫助冉閔圍攻趙國,趙王向燕王求和後,有燕王摻合,燕王名義上還是晉國的臣子,褚裒不好對燕王出手。故而沒有繼續派兵幫助冉閔。
褚裒這一撤兵,冉閔立馬大敗,被燕王打得向後撤退。
褚裒與冉閔發生了爭執。褚裒直接帶著晉軍前往濮陽,隻鎮守,不與燕王打。
王徽之來尋褚裒,粗暴的將褚裒捆了,奪走了褚裒手上的兵權。以衛將軍府的名義,順利接管褚裒手下的晉軍。
王徽之帶著晉軍,前往鄴城。
王獻之趕來的時候,隻見褚裒,不見王徽之。
“褚公?”王獻之見到了褚裒。
褚裒睜開眼睛,看到王獻之,以為自己眼花了。
好一會兒,確定眼前這人就是王獻之,他麵色發青,咬著牙惱怒地罵道:“王逸少如此溫潤之人,怎會生出你幾個無恥小子!如此可惡!”
王獻之訕訕一笑:“褚公息怒。五郎行事,獻之並不知曉。”
褚裒冷哼:“還不鬆綁!”
王獻之讓阿陌給褚裒鬆綁。
“褚公,五郎與你談論何事?”王獻之扶著褚裒坐下。
褚裒冷眼睨視王獻之,語氣冷冷地說道:“這小子,實在可惡!未曾與褚某商談正事!直接對褚某下藥!王七郎如此無恥,莫非是王五郎所教?”
王獻之搖頭:“我亦不知五郎發生了何事。聽聞五郎來到褚公身邊,故而匆匆趕來,詢問緣由。未曾想,還是晚到了一步。不如褚公與我一同上路?路上再談?”
王徽之帶著晉軍前往鄴城,王獻之猜不到他想做什麼,心裡不安,隻想快點見到王徽之,詢問清楚。
褚裒冷冷一哼,沒說什麼,直接拉著王獻之起身。手撐著王獻之的肩頭,把王獻之當拐杖用。
王獻之也沒拒絕,知道褚裒心裡有氣,他隻好受著。
作者有話要說:王徽之(微笑):褚公請。
褚裒(喝酒):不知王五郎前來,有何貴乾?
王徽之:片刻便知。
褚裒(兩眼一翻):你……
王徽之:捆了,找處屋子關著。
阿良:五郎,這樣合適嗎?
王徽之:自然合適。
阿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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