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想到她,對方就興衝衝地推開門跑了進來。
“兒子,餓不餓?媽給你從廚房拿了烤鴨過來!”
左竹從傭人那裡得知霍扶回來了,想起他還沒有吃早午飯,就從廚房裡順了一隻熱騰騰的烤鴨。
霍扶臉一下子就黑了,他怎麼都不明白左竹這是什麼癖好,就喜歡把他當兒子看,三天兩天就是滿臉慈祥地盯著他。
“我不餓。”他硬邦邦道。
心裡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一股氣,就覺得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十分讓人生氣。
她就沒看出來趙雲玲一直對他圖謀不軌嗎?
好歹目前也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她就不怕自己被趙雲玲誘惑了搶走了?
想想吧,人家趙雲玲多有上進心,這才隔了一天就急切地上門自薦。與此同時左竹眼裡卻隻有烤鴨,壓根不知道剛剛他拒絕了什麼誘惑。
左竹隻當他的黑臉是因為不滿自己喜當媽,但是她並不準備善解人意地改變這個稱呼。
“怎麼可能不餓呢?”她掀開烤鴨的蓋子,不滿道,“飯還是要吃的。”
霍扶就看著那隻烤鴨上缺了兩個腿和兩隻翅膀。
不高興隻是一瞬間,霍扶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涼涼道:“你晚上再找個房間自己睡吧。”
左竹一愣:“為什麼?”
不需要她當惡鬼的夜宵了嗎?
“晚上趙雲玲要來這個房間。”霍扶手裡把玩著一條銀色的項鏈,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喜歡纖瘦一些的。”
這句話他之前是說過。
趙雲玲長得美、腰肢纖細,身材雖然沒有左竹這麼好,但是十分符合他的要求。
左竹當下就愣住了:“可是晚上的不是惡鬼出來嗎?”
惡鬼能代替他跟趙雲玲親熱嗎?
霍扶掐著她的後頸,惡劣道:“你還沒有聽懂嗎?既然趙雲玲這麼符合我的標準,我準備換個合作夥伴,要是她今天晚上的表現讓我滿意了,你就可以下崗了。”
他的撫摸讓左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顫顫巍巍地問:“那、那我怎麼辦?”
霍扶意味深長道:“你知道的,惡鬼還餓著肚子.......”
左竹頓時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霍哥哥!”她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泣,緊緊地抱著霍扶的腰,“你不能這麼拋棄我啊!我陪你睡了這麼多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絕對安安分分減肥!絕對能比趙雲玲更符合你的要求!”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一下子砸得她昏頭轉向的,瞬間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有多飄。
明明隻是霍扶暫時的合作夥伴,還是能隨便更換的那一種,她卻滿足現狀沒有絲毫的進取心。不僅將減肥擱淺到了一邊,還得寸進尺地認兒子喜當媽。
怪不得霍扶容不下她了。
這下好了,人家準備換合夥人了,她這個前合夥人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得廢物利用去投喂給惡鬼了。
“霍哥哥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嗚嗚嗚!咱們合作這麼久了,默契也都培養出來了,你要是換人還得跟彆人磨合一段時間,這多浪費精力!你要是喜歡消瘦的,我今天開始就減肥!”
左竹悔不當初,抱著霍扶就不撒手,雙目含淚:“我們一起經曆過那麼多事,你難道都忘記了嗎?你不能這麼絕情嗚嗚嗚......”
“經曆了什麼?”霍扶的食指抵著她的額頭,阻止她將淚水往自己身上蹭,“你是指**裡準備跟李放走的那件事?還是指昨天晚上準備跟李慶進他房間的那件事?”
左竹委屈巴巴:“人家心裡一直都隻有你,什麼李放李慶我都不認識。”
霍扶低頭看著她,笑了一聲:“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嗎?”
“我知道了!”左竹瘋狂點頭。
霍扶捏著她的後脖子,微微抬手讓她仰起頭,手裡一直拿著的那條銀色的項鏈自己飛了起來,掛在了左竹的脖子上。
他空出雙手,以一種抱著左竹的姿態,去為她將那條項鏈戴好。
項鏈戴在左竹白皙的脖頸上,讓微微仰著頭的她像一隻脆弱的白天鵝。
霍扶的手指從她的下顎滑到了鎖骨,最後停在了項鏈正中心的吊墜上。他的手指微涼,觸在溫熱的肌膚上,讓人身體一下子敏感起來。
他似乎對這條項鏈很是滿意,低聲呢喃:“乖。”
左竹小心翼翼地問:“這是什麼?”
“我把那隻吊死鬼煉了進去。以後你就算躲到任何地方,我都能找到你。”
他盯著她:“我給了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願意結束合作關係,可不要之後再來跟我說後悔和害怕。”
左竹淚流滿麵,結束合作是死、繼續合作是晚點死。
這算給了她什麼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