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紙上談兵(1 / 1)

劉敏敏原本有一大堆塑料閨蜜的, 沒事一起出去逛逛街、吃個下午茶、做個美容,亦或者是飛去國外看秀、去潛水泡帥哥這些都是她常有的娛樂。唯獨一次跟著李放去體驗山村踏青,結果還碰上了這麼一個恐怖的地方。眼下這個時候, 她應該是和一群塑料閨蜜們進行正常的名媛社交, 而不是主動找到左竹家裡來跟她聊天。說實話, 劉敏敏自己也不懂為什麼跑到這來了。明明在她的印象裡,左竹一直是一個愛慕虛榮、一心想要攀上有錢公子哥的女人,跟她那些塑料閨蜜沒什麼區彆。而她和左竹的交情,也可以說十分的塑料。如果是真的的閨蜜, 那天在商場裡看到左竹身後跟著兩個優質男人的時候,就不會暗地給霍扶報信,而是幫助好閨蜜隱瞞、甚至豎起大拇指——好樣的!不愧是我的閨蜜!夠海王!反正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 她和左竹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朋友。然而她卻在空閒的時候下意識地找到左竹這邊來聊天。或許是覺得她這人還不賴?或許是待在她身邊有一種輕鬆感?畢竟她待在左竹這裡的時候,可不用互相攀比著少食維持身材、也不用因為穿了一件去年款的衣服被那些塑料閨蜜明裡暗裡貶低、更不用聽她們嘮叨誰找了一個絕頂優質的好男人。反正劉敏敏現下正和左竹一樣盤腿坐在地毯上,一邊跟她一起看綜藝一邊吃燒烤。燒烤是外賣送過來的, 這家的烤土豆和烤韭菜堪稱一絕。劉敏敏已經拋開了晚上隻吃水果、沙拉的規矩,吃得比左竹還歡。左竹奇怪地看著她:“這麼餓?”“是饞。”劉敏敏悠長地歎了口氣, “前段時間聞家的聞致禮不要是跟曾靜雪訂婚嗎?為了當天能夠將自己塞進一條漂亮的晚禮裙裡, 我已經連續兩個星期隻吃水煮菜, 好不容易堅持下來, 聞家就出了事。”“哦?出了什麼事?”左竹不著痕跡地打聽道。“我是聽我爸說的,聞家出事的第二天,聞致禮就像是發了瘋一樣開始到處尋找他的大伯聞也治,據他所說,是他的大伯害死了他的父親, 現在他大伯下落不明, 很可能就是畏罪潛逃。”左竹就像是個不知情的局外人, 好奇地問:“然後呢?”“然後?沒有然後了,聞達集團老總下落不明,自然隻能交給聞致禮掌管。彆看他對著警察哭得那麼慘,說不定心裡怎麼偷著樂呢。畢竟他大伯和他爸一個下落不明一個直接去世,聞達直接越過了一代人落在他頭上,讓他早了十幾二十年接手聞達,可不是天降餡餅。”“要我說,豪門隱秘多得是,說不定這場戲都是他自導自演,誰知道這裡麵到底摻了多少渾水。”劉敏敏撇撇嘴:“反正我家在聞達麵前就是一隻小螻蟻,這種事情聽聽就好。”左竹喝了口酸梅汁,心裡想著這回劉敏敏可猜錯了,聞致禮說不定真的以為他爸是他大伯殺的。畢竟那天晚上群魔亂舞,聞也治一失蹤,家裡養鬼的事鐵定兜不住。隻要聞致禮後麵梳理一下,就很可能猜想到自己的父親是被大伯派來的怨鬼活活打死的。隻不過奇怪的是,這聞也治到底藏在哪去了?難道真的是看到霍扶的本事後,嚇得不敢露麵,就連公司也暫時地舍棄了嗎?她琢磨的時候,劉敏敏還在繼續八卦。“反正出了這麼大的事,聞致禮和曾靜雪的訂婚就不了了之了。我看她現在指不定在什麼地方哭呢,原先就是因為和聞致禮要訂婚,鼻孔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以前還跟我們家裡差不多,現在恨不得在臉上寫著她是上等人我們是下等人”左竹聽著聽著,突然打斷她:“你看這個綜藝上麵,是不是你上次要泡的那個男四號?”她這麼一說,立馬就把劉敏敏的注意力扯到電視上。一看,果然就是之前跟她曖昧了一個多月的男四號!他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一下子就從之前默默無名的小透明,變成了這檔正火的綜藝的常駐嘉賓。要知道,這檔綜藝前幾季一直都是王牌節目,他隻要當上這檔節目的常駐,咖位短期內就能飛快地提升。劉敏敏狠狠地咬了一口韭菜,半天才吐露出一個字:“艸!”左竹精神起來:“怎麼?你跟人又好上了?還把他捧到了常駐的位置上?”“我哪有這個本事!”劉敏敏陰陽怪氣道,“我要是有這個本事,他早就在我的床上了。”說到這,她就憋不住心裡的酸水了:“之前我跟他曖昧的時候,不是答應了帶他去看電影點映會嗎?結果被林天明逼著帶著你去了,然後他就覺得是我沒什麼本事弄不到票,見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好處,飛快地就扒上其他的金主了。”“好巧不巧,他扒上的那個女人正好是我的死對頭,為了讓我吃癟,她甚至纏著她當導演的舅舅,給他爭取了這麼一個位置。”左竹同情地看著她:“沒事,誰頭上沒過點故事。”劉敏敏一哽,看著從出現在樓梯上的霍扶,垂涎了一番他的美色,嫉妒道:“我要是有這麼一個極品男朋友,我還去找什麼男四號,也就他那樣的□□,還有人搶著跟我爭。”她越說越心酸,尤其是想起前些天在商場看到左竹身後還有兩個極品男色的時候,更加酸得冒泡了。不過這眼酸中,還帶著點心虛。“就上次,霍扶沒把你怎麼樣吧?”到底是她告的狀,雖說主要是怕霍扶遷怒自己,但怎麼說也是她不地道。就算是塑料朋友,她出賣的也太過不夠義氣了。左竹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你也不用躲,我知道是你告的狀。”劉敏敏乾笑兩聲。左竹又瞟了她一眼,突然就捂住腰,羞澀地眨眨眼:“不過也多虧了你,不然我還從來不知道他有那麼勇猛的一麵。”劉敏敏:“”“雖然他說了相信我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但是還是吃醋地小小地懲罰了一下我。”左竹捂住臉,“真是甜蜜的懲罰呢。”劉敏敏憋得胸口都在起伏,瞬間覺得燒烤都不香了。她仿佛又看到了當初在裡的左竹,但是她現在不敢直接罵左竹不要臉了,隻好委婉地罵道:“呸,不知廉恥!”“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左竹淺淺一笑,“誰讓霍哥哥疼我呢。”劉敏敏一言難儘地放下了筷子。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像左竹這樣的作精,身邊不僅有霍扶這種極品男色對她眼瞎式信任,還有聞致禮主動給她買單等等。劉敏敏古怪地看著左竹:“聞致禮和曾靜雪的訂婚不了了之,不會也有你的作用吧?”“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左竹可不認為聞致禮真看上了自己,頂多就是想從她探知霍扶的事。不過從某個角度來說,或許也真的是有她的作用——如果聞家不派小鬼來監視霍扶,就不會打斷她跟霍扶的好事,霍扶就不會生氣直接找到聞家報仇滅口,這樣聞家就不會出事,聞家不會出事,聞致禮和曾靜雪的訂婚說不定就能正常舉行了。劉敏敏可不相信她的解釋,她可是親眼看到聞致禮那天是怎麼對左竹言聽計從的,甚至和另外一個男人搶著跟她買單。聞致禮是誰,聞達集團的下一代繼承人,從小到大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偏偏折在了左竹這朵牽牛花上。麵對劉敏敏狐疑的眼神,左竹無辜得像一朵清純的小白花。“敏敏,你是相信我的吧?”她信賴地看著劉敏敏。劉敏敏:“我當然相信你。”左竹就像是沒有聽出她的言不由衷一樣,瞬間就笑開了:“敏敏,你人真好。”兩個人心知肚明彼此都是塑料花,然而劉敏敏還是被她假模假樣的姿態震住了。或許是她錯了,男人可能就喜歡這樣的女人。清純又身材火辣、小作又手段高超、漂亮又表裡不一。像她這種有話就懟、有氣就罵的女人,反而不吃香。劉敏敏猛地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不能學這種壞典範。她深吸一口氣,沉靜下來後想了想,勸道:“不過你還是注意點,說不定曾靜雪就記恨上你了。”左竹:“???”左竹:“這關我什麼事?明明是聞家死了人,總不可能立馬就辦喜事吧?這心是有多大?”劉敏敏冷笑一聲:“曾靜雪可不會跟你講這些道理,如果說早些年她還算隱藏得好,一副柔弱小白花的姿態,這些年跟聞致禮搭上之後,真性情就露得差不多了。”“當時聞致禮給你豪擲千金的時候,可沒瞞著彆人,現在圈子裡早就知道了他給一個美人一擲千金的事。曾靜雪的訂婚取消了,肯定要有遷怒的對象,這個對象說不定就是你。”“不過,”劉敏敏掃了左竹一眼,自顧自道,“論小白花的話,說不定她還比不上你。”左竹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驕傲了。不過她倒不覺得曾靜雪會找上自己,劉敏敏不知道內情,她倒是知道。當初曾靜雪和聞致禮這對未婚夫妻齊上陣,就是聞家自己的計謀。曾靜雪知道計劃,肯定不會覺得聞致禮是真的對她一見鐘情然後豪擲千金。劉敏敏見該聊得聊了,該提醒得提醒了,拍拍手準備回家。“行了,我也不打擾你和你男朋友的夜生活了,走了。”左竹目送著劉敏敏離開,洗了洗手就上樓去安撫自己的男朋友。是的,在劉敏敏來找她聊天的時候,霍扶表麵上沒說什麼,但是期間不停地往樓梯這邊走,全都是暗示讓劉敏敏這個電燈泡趕緊走。果然,她一上樓,發現霍扶還在走廊轉角等著她。左竹心裡一暖,直接衝進了他的懷裡。“這麼想我?”霍扶不悅地捏著她的臉:“我晚上有幾次能出來?出來的時候你又不珍惜時間。”左竹抿唇:“你這樣說得我好內疚”霍扶將捏臉改成摸臉,得意道:“知道內疚就好,補償回來我就不計較了。”“我不是內疚這個。”左竹眨眨眼,“我總覺得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是背著惡鬼在跟你偷情,這種內疚感油然而生。”霍扶:“”他一把將人給扛起來,直接扛進了房間扔到了床上。“夜宵吃飽了嗎?”左竹看著站在床邊解扣子的霍扶,有些期待地捂住眼睛。“還、還行。”霍扶壓上她的時候,左竹就忍不住了,伸出罪惡的手開始亂摸。兩個人一路,仿佛要把前幾天被人打斷的事給一鼓作氣乾下去。左竹甚至能感受到霍扶微微顫抖的手。“你在害怕嗎?”霍扶嗤笑一聲:“怎麼可能。”左竹就當他穩如老狗,實際上他新手上路、看哪都新鮮。就在關鍵時刻,左竹突然推了推他。“你去看看門鎖了嗎?”霍扶:“”他一揮手,房門自動落鎖。又過了一會兒,左竹又推了推他。“窗戶關好了嗎?”霍扶:“”他再一揮手,窗戶關得緊緊的。然後,兩人就熄火了。霍扶低氣壓地翻身躺平。左竹這下是真的愧疚了,她推了推他,小聲道:“真的有點疼,要不下次?”兩人都是新手,就算新時代不良信息吸取過度,上陣殺敵前依舊能看出都是紙上談兵。霍扶剛準備攻入敵軍帳篷,敵軍反抗頑固,讓他寸步難行。縱然他向來是個隨心所欲的大將軍,在敵軍的投降之下,也不能硬攻。他總不願意不去顧及左竹的感受。敵軍也看出了這位大將軍的低氣壓,投降之後也擔心他發怒,隻得另想了辦法安撫他。大將軍被安撫得心花怒放,大手一揮放過了投降的敵軍。第二天,左竹一改平日賴床習慣,早早地起了床。她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霍扶還躺在床上睡覺。張伯早早地準備好了早餐,笑眯眯地看著左竹扶著腰落座。左竹敏銳地從他的眼裡感受到了不可言說的意味,張了張嘴想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隻是被霍扶抱著睡姿不太好腰硌著了。但是她又覺得即使自己解釋,怕這老人家也是不會相信的。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張伯看她的眼神越加的慈愛,將所有的早餐種類全部推到了她麵前。“阿竹小姐多吃點。”仿佛下一刻就能看到她肚子裡有一個好消息。如果她的肚子真的鼓起來,那才叫驚悚。左竹默默地喝了口粥,看著張伯轉身進了廚房,嘴裡還念叨著什麼。——“小少爺的身體看來還是得補補啊”不小心就破壞了霍扶的風評。左竹沉默地吃完了早餐,想起了自己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霍扶的生日快到了!這還是她私底下問張伯才知道的。她今天就是要獨自出去給霍扶買個生日禮物,再回來給他布置一個驚喜!那個時候她肯定不會表現得像昨天晚上那麼慫。左竹想得美滋滋的,吃完早餐就跟張伯串通好了。讓張伯瞞著霍扶,說她隻是跟劉敏敏出去逛街買衣服了。一切都準備好,她就開著那輛小巧的跑車出門。到了商場後,她專挑男士門店,看到這想買,看到那也想買。反正她卡裡有錢,養個男朋友還是足夠的。左竹想得很好,她也搞那種俗氣又浪漫的橋段——跟霍扶說我錯過了你人生中的前二十個生日,現在我一件一件禮物地補給你,給你補完之前的二十個生日。艾瑪真俗。裡這種橋段一出,女主角都感動得不要不要的。霍扶肯定也會被感動。左竹哼著歌讓櫃員幫自己把每一件禮物包裝得十分精致。就在她拎著大包小包往外走的時候,突然被人叫住。“你就是左竹是吧?”攔住她的是個妝容精致的美人,但光看眼神,就知道來者不善。左竹這段時間跟有錢人混久了,也能看出來美人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一眼就能認出品牌的名牌,但是看做工和布料,像是高定。她手裡的包也是限量款,身上的飾品搭配也十分講究。但是對方看她的眼神卻是十分的不屑。“怎麼?這次沒有男人給你買單了?”左竹皺眉:“你是誰?”女人的神色更加嘲諷了:“我的未婚夫都給你一擲千金了,你竟然沒有聽說過我是誰?”左竹秒悟。原來是曾靜雪。上次在家門口看到她糾纏霍扶,隻看見了一個側影,也沒有看到具體長相。沒想到劉敏敏的擔憂還是真的,她竟然真的找了上來。左竹就覺得很可笑了,上次聞致禮為什麼找她,這位曾小姐心裡想必跟明鏡似的。現在竟然還來倒打一耙。“原來是曾小姐。”左竹羞澀一笑,“你這就說笑了,雖然你的未婚夫給我一擲千金,但是你也不賴啊,直接找到我男朋友家裡去了。”“咱們倆這怎麼說,也隻能算是半斤對八兩,彼此彼此吧?”這可就紮到曾靜雪的小心臟了,她氣得漲紅了臉:“你!”倘若霍扶回來後還是那個霍氏大大少爺,她或許還會裝個樣子跟左竹爭一爭,可現在霍扶什麼都不是,根本沒法跟聞致禮相比。要不是聞家要求她去接近霍扶,她根本不會撇開聞致禮這麼一個優質股,去跟左竹爭人。這豈不是掉她的價?即使霍扶現在長得再怎麼好看,在她眼裡也沒有聞達集團的繼承人強。可現在呢?聞家出事,訂婚立馬就泡湯了。雖然說是因為聞致禮的父親死了,但是曾靜雪總覺得會不會是聞家想趁這個機會解除這個訂婚。而這其中,說不定霍扶和這個左竹也是□□。曾靜雪現在看左竹怎麼看都不順眼,心裡更是暗藏恨意。她按下自己的氣憤後,故意道:“看來霍哥哥都跟你說了?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十分親密,如果不是因為他失蹤,說不定現在訂婚的是我們倆,可能就沒有你什麼事呢。”“對了,小時候他還說長大後要娶我,上次見麵都對我念念不忘,可惜我已經要訂婚了,就隻能便宜給你了。”曾靜雪等著左竹嫉妒爆發,或者是自卑羞愧。然而左竹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霍扶失蹤前也才□□歲吧?你們倆再親密能親密到哪去?小學雞打架嗎?難為你還記了這麼多年。”“長大後不如意才總拿小時候說事。”左竹露出一個綠茶般的笑容,挺了挺自己的傲人身姿,“你知道霍扶喜歡什麼嗎?他喜歡的可不是小學雞,是我這樣的。”“哦對了,說不定你的未婚夫也喜歡我這樣的,畢竟他為我一擲千金了嘛。”,,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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