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申家來人了!”丫鬟從外進來,激動地喊道。
楚音趕忙出去迎接,申父為先,委托人的侄兒們在他身後,還有申家眾人,奴仆家丁,浩浩蕩蕩上百口人。
“今愛女決絕休棄負心之人,故而老夫特來接愛女申卿回府!”申父哈哈大笑起來。
“侄兒們特來迎姑母回府!”侄兒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奴仆家丁們也高喊起來。
楚音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這就是當時申父說的要做一件有魄力的事。
的確很有魄力。
在這個時代很多家族認為女子和離丟人,而申父卻能大張旗鼓前來迎接愛女。
樊赫被賀如蔓推到門口,看到這一幕,麵如死灰。
申父陰鷙地看著樊赫:“樊赫,老夫當年看錯了你,你與卿兒數年姻緣也就到此結束了,此後你們兩不相乾,我們申樊兩家,再不往來!”
將軍夫人休夫,此事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多少人羨慕將軍夫人還有如此開明大膽的娘家,多少人羨慕昔日的將軍夫人有勇氣反抗不公平的命運。
楚音的所作所為,間接的鼓勵了這個時代一些女性勇於去維護自己的權利且活出自我。
她帶著樊頤月和霜花還有幾個忠心的丫鬟暫時住回了申家。
而賀如蔓那邊連短暫的喘息都沒得到,她以為夫人走了就有下人來代替她的工作,而事實上,樊赫身邊的確增添了下人,可樊赫卻不讓這些下人伺候,偏生要折磨賀如蔓,凡事要讓她親力親為。
仿佛隻有賀如蔓付出的足夠多,才能對得起他這麼多的犧牲。
他為了賀如蔓,前途,夫人,孩子,都失去了,還有尊嚴和地位也都失去了,卻沒得到美好的愛情。
真愛變成了怨偶,賀如蔓過得苦不堪言。
幾番嘗試著哀求樊赫饒了她,樊赫卻無法原諒賀如蔓曾經想離他而去的行徑。
在樊赫心裡,那是不可寬恕的永恒的痛。
楚音還是打算自立門戶,在申府住也隻是暫時的。
儘管申父說放心住在申家,但楚音還是堅持單獨出去,因為她明白如果是委托人的話也會如此選擇。
尊重和愛都是雙向的,申家眾人在迎接她的事情上已經給足的顏麵,那自然不能長久的住下去,讓他們被人嚼舌根。
委托人有很多嫁妝,光是這些就足以自立門戶,還不包括楚音之前轉移的那些將軍府財產,此後一輩子自是衣食無憂。
購買了很大一個宅子,申父又派人執意送過來一些家具,奴仆下人也送了一些來。
掛上門匾,掀開紅布,楚音的門戶也立好了。
樊頤月高興的在院子裡轉圈圈:“娘,這就是我們的新家啦!”
“嗯……”楚音摸摸樊頤月的腦袋:“昨日你說回樊府看看你爹,怎麼樣了?”
“不讓我進。”樊頤月搖搖頭:“我不知道爹爹怎麼想的。”
“我隻是想陪著你,你身邊不能沒有一個親人,可他卻始終不理解。”
“我又沒說我從此以後不是樊家人了,是他動不動就要斷絕關係,威脅我不管我婚嫁之事。”
“不管就不管嘛。”樊頤月挽著楚音胳膊,甜甜的笑:“娘會管我的吧?”
樊頤月並不知道楚音在樊府的生意上動了那麼大的手腳,還不知道樊府以後會怎麼樣。
從樊頤月目前能看到的東西來看,父親的家底自然要比母親雄厚,若選擇父親,嫁妝自然比跟著母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