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話,都被楚音聽了去。
娘家人來出氣?
村裡人來評理?
楚音回房間睡覺,左邊一把斧子,右邊一個寵物,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楚音就起床了。
給自己煎了兩個雞蛋,彆說,這土雞蛋就是香。
這雞呀,還是小雞仔的時候,也是用委托人那點獎學金買的。
喂雞的糧食也是委托人獎學金買的,平時也是委托人管。
所以這雞就等於是她的嘛,吃幾個雞蛋有什麼關係。
楚音還打算殺兩隻雞呢。
楚音吃了雞蛋,挽起袖子說做就做。
而殺雞的動靜也驚動了他們,他們都起來了。
看著楚音手起刀落,絲毫不含糊的抹雞脖子,葛錦盼嚇得躲在一旁。
方裡萬質問楚音:“殺雞做什麼?”
“我的雞想殺就殺咯。”楚音無所謂的回應。
而葛福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一直想要阻止楚音,奈何出於對楚音的恐懼,還有身上的疼痛,也隻是嘴裡說說而已,不敢真的動手。
包括方裡萬質問楚音的聲音都很弱。
人對瘋子,是有本能的恐懼。
現在在他們心中,楚音就是一個沒辦法製服的不管不顧的瘋子。
本來楚音打算隻殺兩隻,想了想,又殺了兩隻。
實在是葛福太煩了呢。
“愣住做什麼,去燒水,我要拔毛了。”楚音看向葛錦盼。
這是葛錦盼到這個家,除了上學之外,起的最早的一次。
指定是沒安全感了,心裡恐懼,才起來。
尤其是她躺的小空間,就是薄薄的木板,一腳就能跺開,根本保護不了她。
葛錦盼咬著牙,不想去,但看了看母親和繼父的樣子,似乎也是愛莫能助。
扭頭燒水去了。
楚音把雞處理好,提著幾隻雞走了。
葛福恨恨的看著楚音,心裡琢磨著到底怎麼才能打贏這才仗。
“爺爺,奶奶。”楚音到了爺爺奶奶家。
隔得不遠,走路也就差不多十分鐘就能到。
爺爺奶奶家是個泥土房,很是老舊,給人一種大風一刮就容易倒下的既視感。
老人家也起來的早,現在二老也起來了,坐在門前吃著昨晚吃剩下的紅薯。
紅薯噎人,一人手邊有一杯涼水。
見楚音來了,兩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紅薯,起身慈祥走了過來。
“小畫,你咋來了。”奶奶上下打量楚音。
許是聽說了昨天的事,在看楚音有沒有受傷。
“給你們送雞過來,我殺了四隻雞,你們燉的軟乎的,多吃點。”四隻雞還挺沉的,楚音趕忙放裡屋的桌子。
其實方裡萬的房子,也是爺爺奶奶幫忙建成的。
他結婚,爺爺奶奶就選擇重新給他建房子。
是比較開明的,怕自己年老討人嫌,分開住。
爺爺奶奶跟著走了進來,看著雞,眼皮跳了跳:“這怎麼行?”
“這是他們家裡的雞?吃不得吃不得,裡萬媳婦得找我們鬨了。”
楚音認真說道:“你們就儘管吃,他們不敢也沒心思找你們鬨。”
“還有這個雞,跟他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不管是買雞崽的錢,還是飼料,還是照應,都有我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