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越來越大,路途也不近,楚音渴望有人能好心載她一程。
可惜一路上並沒有遇到熟人,楚音憑借步行到了她的目的地。
在目的地門口,楚音不停徘徊。
情緒也在不斷醞釀。
而她不停的徘徊,猶豫,也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丫頭,你有什麼事嗎?”一個三十多的姐姐走到楚音身邊。
起初楚音是埋著頭的,聽到有人叫她,她也沒立馬抬起頭,而是直到彆人碰了碰她,她才抬起頭。
眼眶通紅,看起來一臉愁緒和糾結。
對方在打量楚音的同時,楚音也在打量楚音,這個三十多歲的姐姐麵容清秀,看起來也是一臉正氣。
好,就她了。
楚音支支吾吾地說:“我……”
“我……”
“彆害怕,你遇到什麼事了?有什麼儘管說,我叫李秋。”李秋柔和的看著楚音。
楚音鼓了鼓腮幫子,一副終於鼓起勇氣的樣子:“我想請求幫助。”
“我被虐待……”
李秋皺眉,上上下下打量著楚音,楚音穿的也破舊,人也清瘦,她牽過楚音的手:“走,我們進去好好說。”
楚音點點頭,而李秋在牽過楚音的手之後又打開楚音的手心,看到了厚厚的繭。
這並非一朝一夕的,肯定是長期導致。
楚音跟著李秋進了派出所,然後給李秋講述了委托人之前的生活。
李秋乃至於旁邊的一些女同事,都忍不住麵露同情。
這孩子過得也太苦了。
“你爸爸和你後媽真不是個人,你爸爸生而不養,還放任你後媽虐待你。”李秋氣憤拍桌。
“姐姐,我想給你看看我身上的傷。”楚音覺得身上那些傷痕,才最有說服力。
在楚音的要求下,李秋並沒有拒絕,帶著楚音去了一個小房間。
而楚音身上的各種傷痕令李秋感到出觸目驚心。
“姐姐,可以給我拍照留證嗎?”楚音看著李秋。
這些傷痕新傷舊傷的,現在拍照留證是最好的,留在手裡,就永遠是被虐待的證據。
“我還想驗傷。”楚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趁著現在身上傷多,驗傷報告也是很有必要的。
按照楚音對委托人性格的分析,以後大概率是不會贍養方裡萬的,方裡萬也沒養過委托人。
留著以備來日吧,有了這些曾經被虐待的證據,這些證據能證明她遭受了長達幾年的虐待,以後即便因為一些事情真的需要打官司,那就能用上。
“姐姐,是不是我要求太多了呀,我隻是看電視裡是這樣演的,我就是想留個證據,我不想再被欺負了,我都怕再被欺負下去就沒命了。”
“孩子,可以的。”李秋也跟著紅了眼眶:“姐姐會幫你的。”
“我會找你家長的。”
楚音眼淚直流:“那太好了。”
“其實我今天也是被逼到這裡來的,我……”
“他們昨天還想打我,我就反抗了一下,然後今天我後媽就說要找她娘家人過來教訓我,還找了村上人。”
“姐姐,我現在都不敢回家,等下姐姐帶我回去可以嗎?”楚音弱弱的要求著。
現在楚音這幅怯弱可憐的樣子,與她昨日囂張的樣子真是雲泥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