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樂嗬嗬地戴上。
顧父評價道:“年輕20歲。”
此刻,舞台後方還在緊張的準備。演唱會前,原本還有一個記者采訪活動,結果因為顧岩沒有出現,記者們白等一場,大家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氣。
崔宇費勁口舌解釋了一番,保證演唱會結束讓顧岩接受采訪,記者才罷休。
因為時間緊迫,加上因為唐之夏受傷不能上場,演唱會必須得調整。
顧岩還在和其他幾位音樂老師溝通流程,“合唱刪除。”
崔宇擰眉,“顧岩,你現在這麼整,大家也很難辦。要不讓之夏試試吧?這樣的機會以後也沒了。時間來不及了。小歐,你趕緊去叫人。”
小歐立馬條件反射回道:“好的。”
顧岩道:“不用了,我給她打電話。”
崔宇:“顧岩你就是顧慮太多了,都準備了這麼久了,臨門一腳,讓之夏上吧。”
唐之夏在嘈雜聲中接到了這個電話,她激動地立馬回到:“我願意啊。”
“我讓小歐去接你。”顧岩嘴角上揚。
唐之夏掛了電話,掩不住的興奮。“爸爸媽媽,我去後台了。我又能上台和顧岩一起唱歌了。”
顧母:“那你加油!不要緊張。”
顧父也是一臉和藹可親,相處久了,他發現唐之夏的性格還真是可愛。他慢悠悠地包裡拿出了兩個燈牌。“還以為用不上了。”
唐之夏掃了一眼,“我的燈牌呀!”
顧父笑著:“我讓小雪幫我們做得,你和顧岩一人一個,現在可以拿出來了。”
唐之夏激動:“爸爸,你真好!我愛你!”
顧父老臉一紅,“嗬嗬嗬,好好好!”
唐之夏離開後,顧父感歎道:“這成長環境不同,表達情感的方式真不一樣。顧岩從小到大從來沒說過一句愛我的話。”
顧母笑,“可他為你找了一個滿意的兒媳婦啊。說來,我一直以為——”
“以為什麼?”
顧母轉開了話題,“以為他會一直單身呢。”她一直以為顧岩喜歡的人是穆笙。
演唱會晚了十分鐘,現場的粉絲一點沒有催促。
顧岩再次確認了一下,他站在升降台上。
當音樂聲緩緩響起,熟悉的節奏,全場情不自禁地開始唱起來。
命運就算顛沛流離
命運就算曲折離奇
命運就算恐嚇著你做人沒趣味
彆流淚心酸更不應舍棄
我願能一生永遠陪伴你
……
舞台上,顧岩就像夜空中最耀眼的那顆明星,周身都是散發著光芒。那種光好像能直達人心底,在這個寒夜讓人溫暖。
一開場就是全場大合唱,誰也沒有料到。
在場的粉絲熱情地揮舞著熒光棒。
今夜,他們為他而來。
第一首歌結束,顧岩站在舞台中心,他深深地望著台下,“這是我最後一場演唱會,來到現場的岩粉們,還有沒有來到現場的岩粉們,我愛你們。”
台下一陣熱烈的掌聲。
顧岩揮揮手,“今晚過去,又是新的開始,希望你們的人生萬事順遂。今夜,我來陪你們。”
他一連唱了七首歌,現場的氣氛燃到極點。“今晚我還特彆邀請了一位嘉賓——”
“喔喔——”
顧岩平息一下呼吸,“她的中文不太好。”
“唐之夏——唐之夏——”
因為官方一直沒有透露嘉賓是誰,儘管坊間有很多猜測,可真正到底這刻才揭曉答案,粉絲抑製不住的激動。
顧父顧母也舉起了“唐之夏”的燈牌,“唐之夏——唐之夏——”老人家情不自禁地喊起來。
這一幕也被拍下來了。
顧岩微微一笑,“歡迎唐之夏!”
唐之夏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走上台。她穿的很休閒,白色毛衣陪著黑色牛仔褲,頭發簡單的紮了一個丸子頭。隻是她這個形象一上台,在場的粉絲都驚訝了。“Hello,大家好!今晚我不唱中文歌曲啊。”
台下一陣輕笑。
唐之夏緊張的掌心冒汗,“來的路上出了一點小狀況,我還擔心岩哥不讓我上台呢,因為形象不好。”
顧岩望著她,眼裡滿是溫柔,“今晚你最美。”
“喔喔喔——”粉絲們尖叫起來。
顧岩此刻穿著黑色襯衫,和唐之夏站在一起,讓人不禁遐想,兩人穿的是不是黑白相配的情侶裝?
音樂聲緩緩響起。
顧岩牽起了唐之夏的手,他低頭念著歌名《NeverHadADreameTrue》。
舞台燈光變化多端,巨大的熒屏上都是兩人麵部特寫。
合唱時,兩人同時轉過頭,看著對方,四目相視,一切是那麼自然。
一曲終了。
顧岩朝著台下的粉絲揮揮手,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等到那一天,她一定會告訴他們,她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偶像的。
唐之夏回到了第一排,扮演起歌迷的角色。她單手揮舞著熒光棒,有節奏的搖擺著身體。顧岩的歌她一首都唱不出來,一旁的陳淺卻大聲地唱著歌詞。
顧父顧母唐之夏三個偽歌迷倒是一臉的笑意。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尾聲。
舞台上出現了一台鋼琴,顧岩邊走邊說,“我的音樂啟蒙是我的外公,小時候每次練琴都覺得很枯燥,直到一個夏天,有個小妹妹出現在我外公家的窗口。”他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指尖輕輕敲下了一個音符。
“小妹妹問我在彈什麼曲子?這首《致愛麗絲》送給——她,希望你還記得。”
現場突然安靜了,場下的粉絲要哭了。
“天哪!這是表白嗎?”
“我岩哥要脫單了嗎?”
“小妹妹是誰?”
“小妹妹來了嗎?”
“我就知道岩哥今晚要放大招!”
……
顧岩彈完這首曲子,繼續說道:“後來小妹妹又讓我給她彈《小星星》。”他故意頓了頓,“我沒彈。今晚我為她彈一曲《小星星》。希望你還喜歡。”他的聲音微微沙啞,卻重重地撩動著唐之夏的心。
唐之夏傻愣愣地坐在那兒,大腦好像都停止運作了,她努力回憶著那個夏天,那個彈鋼琴的小哥哥……
那個不怎麼搭理她的小哥哥。她說十句,他就回一句。
是他?
怎麼會是顧岩呢?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舞台中心的他,她慢慢彎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