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修竹擁住他, 胸腔被懊悔充斥著, 聲音也沙啞艱澀:“對不起。”
齊暮輕歎口氣, 枕在他胳膊上道:“沒事的, 也許過陣子就好了。”
尹修竹心裡很難受:“醫生怎麼說?”
齊暮道:“生理上沒問題,都很正常。”
那就是心理上的問題了……尹修竹恨不得回到四年前, 把那個傷害齊暮的自己給打死。
齊暮又道:“好啦!你彆愁眉苦臉的,又不是什麼要人命的病。”和尹修竹那半年比起來,他這算什麼?不痛不癢的,完全不妨礙正常生活。
尹修竹不出聲, 還是難受。
齊暮很怕他鑽牛角尖, 環上他脖頸, 主動吻上他。
尹修竹哪經得住他這樣撩撥, 反客為主。
兩人分開時,齊暮道:“很喜歡接吻,感覺迷迷糊糊地, 像喝醉了酒似的。”
尹修竹神色微黯。
齊暮又道:“彆急嘛,我們多在一起一陣子,沒準它就自個兒好了。”
尹修竹擁住他道:“一定會好的。”生病的是齊暮,反而讓齊暮來安慰他,他也太不像話了。
齊暮待在他懷裡, 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他那藏都無處可藏的家夥。
齊暮乾咽了一下:“我幫你?”說著竟伸手去碰。
尹修竹握住他手道:“不用。”
齊暮眨眨眼睛, tian了下唇道:“真的不用?”
尹修竹一把將他擁到懷裡, 吻著他發頂道:“睡吧。”
齊暮還真是能睡著,隻不過某人這……
尹修竹是彆想睡了, 到不全是因為身體,更因為心裡難受。
他無法原諒自己,無法原諒那個傷害了齊暮的自己。
齊暮往日裡天不怕地不怕,可其實他怕癢又怕疼,小時候割破個手指都要偷偷抹眼淚。
尹修竹是知道的,卻還那樣傷害他。
他得多痛?得是多大的心理陰影,才能讓身體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