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修竹點頭:“不會。”
齊暮鼓起勇氣去看了牙醫。
牙醫給他看了下後說道:“輕微的齲齒,去掉後補一補就行。”
齊暮憂心忡忡:“去掉?”
牙醫笑道:“放心,還在牙齒表麵,一點兒不痛的。”
齊暮才不信,醫生的痛覺神經和彆人不一樣,他們什麼時候說過痛?
尹修竹安慰他:“先試試,痛的話我們……”
有外人在,齊霸霸還是要臉的,趕忙道:“好啦好啦,我又不怕痛。”
牙醫瞅他倆這樣,覺得自個兒後槽牙也疼了。
從牙醫出來,齊暮揚眉吐氣:“真的不痛誒!”
尹修竹也放心了:“發現得早,不會痛的。”
齊暮給自己挽回點臉麵:“其實也是有些痛的,但我能忍住。”
尹修竹十分捧他場:“嗯,換我去的話,肯定忍不了。”
齊暮:“……”雖然話有點兒假,但心裡卻甜滋滋的。
下午四點左右他們就回了齊家,喬瑾見他倆拎了一堆東西,說道:“買東西乾嘛,家裡又不缺。”
尹修竹向喬瑾打了招呼,將東西拎進廚房,齊暮對他媽說:“媽你給陳姨放個假吧,尹修竹要下廚。”
喬瑾道:“費那個事乾嘛?修竹上一天班也夠累了。”
齊暮道:“我也說他了,他非要自己做。”
喬瑾瞪他一眼:“還不是慣著你!”
齊暮撓撓頭發道:“好啦,我也在學著做飯了。”
這句話喬瑾左耳朵聽右耳朵出,連半個字都不信。
她丟下齊暮進了廚房,問尹修竹:“要做什麼菜,我來幫個忙。”
尹修竹道:“沒多少東西,我來就行。”
喬瑾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讓她搞搞形式主義行,真下廚張羅家常菜其實她也很苦手。
尹修竹卻是十分熟稔。其實他這四年極少下廚,基本都是吃食堂。如今齊暮回來了,他很快就拾起對廚藝的熱情,親手管理著齊暮的飲食。
因為時常回齊家,他也基本摸清了喬瑾和齊大山的口味,每次下廚都讓一家人讚不絕口。
齊大山一回家就看到兒子在看電視。
“修竹在廚房?”
齊暮點點頭。
大山咋舌道:“我這兒媳婦啊,除了性彆不太對,真是哪哪都太好了。”
齊暮瞪他:“什麼兒媳婦?”
大山眨眨眼:“哦,是兒婿。”
齊暮:“……”自己乾嘛多這句嘴!
晚餐很清淡,完美避開了一切可能會刺激到口腔的重口味,喬瑾心思細,一眼看穿:“暮暮,你牙疼?”
齊暮嚇一跳,連忙道:“沒、沒有啊。”
喬瑾轉頭看向尹修竹:“他牙不好?”
尹修竹不敢隱瞞,說道:“沒事,下去去補了下,隻是表麵有點兒齲齒。”
喬瑾瞪向齊暮:“多大個人了還成天吃巧克力,牙能不壞嗎?”
齊暮乾笑道:“也沒有啦……”
喬瑾又對尹修竹“老生常談”:“你彆總慣著他,不能縱容的事絕對不可以縱容。”
尹修竹認真點頭:“嗯。”
齊大山道:“好啦,不就是吃點兒巧克力嘛,這有啥?又沒摘星星摘月亮。”
喬瑾沒好氣道:“你閉嘴!”他就是個典型的反麵教材!
一頓飯在大喬的討伐聲中度過,也是其樂融融。
飯後齊暮和尹修竹也不趕回市裡了,直接在家住下,反正屋子早就收拾好了。
尹修竹和齊大山喝茶聊天,說著當下的形勢。
喬瑾拎著兒子的耳朵訓:“你自覺點,尹修竹疼你,不舍得管你,你自己就不能有點數?”
齊暮尷尬道:“我知道了。”
其實以前尹修竹雖然也縱著他,但原則性問題上卻是鬆弛有度的。
尤其是巧克力這東西,從來都管控得很好,既不會讓齊暮吃不到,又不會讓齊暮吃多,所以那麼多年來,齊暮的牙齒一直健健康康的,毫無問題。
最近確實吃得有些超標了。
原因嗎……齊暮也知道。
因為戒煙。
戒煙這玩意,向來是想著容易做起來難。齊暮下了狠心,但還是有點兒管不住。他從不當著尹修竹的麵抽,尹修竹也從未提過讓他戒,但齊暮卻一直在努力。
尹修竹知道他難受,所以隨身帶著巧克力,見他有些想了,就喂他一塊巧克力。
彆說,這還真管用,這一個月齊暮沒碰過一根煙。
可惜副作用也挺明顯,牙齒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