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談的吻帶著薄荷的味道,米稻內心很激動,不過還是矜持地推開他:“牧談,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牧談笑笑,俯身下去:“那您好好休息,我來就好。”
“等——”米稻被牧談突然的動作嚇到,挪著身體想要坐起來,卻被牧談溫柔地按住。
安靜的車廂裡響起輕微的金屬拉鏈的聲音,米稻陡然一顫,咬住了下唇,發出輕輕的聲音:“嗯……”
牧談湊了上來,將聲音吞掉。
密閉的空間裡,葡萄香味越來越濃鬱,越聞越讓米稻四肢發軟,沒有辦法抗拒。
米稻的襯衫背後汗濕了一片,牧談抬起臉來,接著窗簾間隙透過來的微光看清了米稻的表情。
他的任老師閉著眼睛皺著眉,呼吸時屏時呼,似乎忍受著什麼痛苦,額頭鼻尖上滲出一層薄汗,向來冷靜強勢的臉上一片通紅。
牧談認真看著,目光越加迷戀,不小心有點出神。
米稻感覺到牧談的分心,睜開眼看了過去。
他的眼裡泛著水光,帶著點不滿和難耐,他皺眉,氣息紊亂,聲音從喉嚨裡擦出來,是啞的:“……怎、怎麼了?”
牧談頓了頓,笑起來,繼續著道:“沒什麼。”
米稻再一次戰栗起來,他還沒重新把眼睛閉上,就聽到了大巴車門被開啟的聲音。
米稻倒吸了一口涼氣。
牧談感覺自己的手指在瞬間被用力地嘬住,眼前這個人就像受到驚嚇的兔子一樣,渾身僵頓,瞳孔一縮,發紅的眼睛睜大。
牧談心臟狠狠跳了一下,他很快從躺椅上翻下來,坐在米稻身邊,抬手抄過自己的外套,蓋在米稻的身上。
米稻嚇出一身汗,剛想叫牧談把手拿開,車門那邊李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哎?有人?”
牧談看到米稻自欺欺人地臉埋進了手臂,窩在自己的身邊,一動也不敢動,身體還在微微地顫抖著。
牧談彎起嘴角,向李導那邊看了過去,聲音很輕:“李導,是我,牧談。”
李導從大太陽底下進來,眼睛還沒適應,看不太清楚,身為一個Beta,他也聞不到牧談信息素的味道,對車上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絲毫覺察。
他聽到牧談的聲音,這才把人認出來,笑著說:“噢,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你下午不是——”
“李導,不好意思……任老師在睡覺。”牧談小聲地打斷了李導的話。
李導這才看清牧談身邊窩了一個老熟人,他臉上賊笑起來,趕緊放輕了聲音:“啊這樣……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來拿點資料……”
牧談對李導微笑著點點頭,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他拿出了手機,單手操作起來,點了點無關緊要的頁麵。
李導路過他們兩個,走到資料箱邊,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背對著他們在箱裡翻找。
紙頁翻動的聲音沙沙作響,米稻心臟都快跳出來,跳得似乎整個人都隨著心臟的跳動而跳動。
牧談有所察覺,笑起來,偏偏在手上用了力。
米稻咬緊嘴唇,停住了呼吸,悶悶地顫抖不已,眼睛湧出了淚水,臉頰漲地通紅。
他用手指緊緊地攥著牧談的衣服,越扯越重,想讓牧談停下來。
牧談低頭看過去,眸眼刹那間暗下來。
透過小臂的間隙,牧談看到米稻強行忍耐著的表情,眼角掛著淚水,渾身已經承受不住,卻又偏偏無法發出聲音。
既可愛,又讓人憐惜,更……讓他想要加倍地欺負過去。
牧談心底有種幾乎要讓他無法自製的衝動,如果現在不是在外景車上,他可能……
李導翻了一會,有點疑惑,小聲碎碎念道:“哎?嘖……放哪兒去了……”
米稻將嘴唇抿得死緊,渾身緊繃,微抖著快要把牧談的衣服扯破,但牧談卻沒有停下對他的入侵。
牧談嘴上還雲淡風輕地問:“是找不到嗎?李導,這邊還有一個箱子。”
米稻更是一陣緊縮,暗暗捶了一下在牧談身上。
牧談無聲低笑,目光迷醉,越發沉溺於這樣的遊戲。
李導回頭一看,恍然大悟狀:“啊對對,可能是放在這邊了。”
說著他又走過去,稍微翻找了幾下,終於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米稻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李導拿好資料,關了手電筒,對牧談說:“那我先走了。”
牧談回答:“您慢走。”
聽著李導腳步聲走遠,米稻正要鬆一口氣,又聽李導在門口站住了,聲音裡帶著點八卦氣息:“小羽看起來很依賴你嘛。”
牧談笑起來:“沒有,是我突然想起還有點問題想請教任老師,才留下來的。”
李導一副“好了我懂我都懂你不用再說了”的表情,差點吹個口哨調侃,不過看米稻還在睡覺,就放棄了。他揮揮資料袋,樂嗬嗬地說:“走了啊,幫你關門。”
說完李導下了車,大巴的門在“嘀”了一聲後,慢慢閉合。
“你這個——”米稻頓時撐著坐起身,想要推開牧談,卻慢了牧談一步。
牧談直接壓過來,用力地吻了下去。
一次煎熬又漫長的服務終於結束,米稻已經完全喪失了抵抗的力氣,無助地癱在躺椅上喘氣。
他的聲音抖著不停:“你……找死嗎……”分明是威脅的話,但被他用這樣的聲音說出來,反倒是讓人心頭發癢。
牧談吞咽了一下坐起來,輕輕擦抹著嘴角,抬眼看向米稻,毫無道歉的誠意:“任老師,我很抱歉。”
米稻隻顧呼吸,沒有回答。
牧談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忍住,低頭親了親米稻的臉頰。
他的嗓音喑啞,充滿侵略感:“老師,晚上我可以去您的房間嗎?”
米稻紅著臉,厲聲拒絕:“不行。”
牧談問:“為什麼?”
米稻清清嗓子,冷道:“做好你自己的工作,我沒興趣在工作日和彆人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