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向蒙麵劫匪,搖了搖頭。
“我放了你,可你不能鬨。”江浩道。
女人點頭。
江浩把女人的繩子解開,女人軟倒在地上,解開自己嘴上的木球,乾嘔兩下,說道“我早就想他死了,死的好,死得好。”
“他每天回來,就是打我折磨我,之前走進院子的女人,有人說是被賣掉了,其實我知道,那些女人都死了,都是被他折磨死的。”
“高密都說錢東來貪財好色,貪財是真的,好色,嗬嗬,你問問他是個男人嗎,他就是個閹貨,之所以弄這麼一個宅子,他寧可讓人說他好色,也不想讓人知道他無能。”
“我還知道,他兒子其實不是他的種,是她老婆和他弟弟生的,嗬嗬嗬嗬,他就是個變態,隻會折磨女人,最最無能的男人,哈哈哈哈。”
女人笑聲如夜梟,透著無比的淒涼,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才讓一個年輕女子變成這樣。
江浩也是心裡發涼,更覺得這錢東來該死,甚至直接殺他都便宜他了。
女人說完對江浩道“把我也捆起來吧。”
江浩一愣“你不準備逃走嗎。”
“我走了,那殺人的罪名肯定落到我身上,我不怕,可是我還有父母兄妹,錢家是高密大族,我們家一定會受到牽連。”女人道。
讓女人穿了衣服,依著女人意思把她捆起來,要堵嘴時,女人看著江浩從頭套裡露出的一對眼睛,輕聲說道
“謝謝!”
江浩的手頓了一下。
這聲謝謝,不知道蘊含了多少種心情,錢東來的死對她來說,確實是一種解脫,她無力反抗,但也希望有人能救她脫離苦海。
布團堵住女人的嘴,江浩起身,想了想,從漆盒裡拿出那張一千大洋的銀票,折疊好又蹲下,塞到女人內衣兜裡。
“有這些錢,以後也好有個依靠。”
女人看著江浩,眼中露出感激神色,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翻牆越脊,江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裡,第二天一早城門打開,一個壯實的人影背著一個包袱出了高密縣城,接近中午時分,縣城戒嚴,人們聽說了一件事情,整個高密縣城都轟動了。
“錢局長死了,你聽說了嗎?”
“當然聽說了,家裡入了劫匪,錢局長被人活活勒死,家裡的錢也被搜刮一空,倒是放了她那個外室一條活路,不過也打了一個半死。”
“你說是什麼人做的。”
“這誰知道呢,反正這人可夠膽大的,警察局長都敢殺,了不得啊。”
“我覺得是了不起,肯定是哪個好漢子做的。”
這話沒人接,眾人對視幾眼,都笑了。
錢東來在高密縣的人緣那可是杠杠的,就沒幾個不恨他的,他的死引起高密轟動,縣長大發雷霆,下令全縣搜捕,不過老百姓卻說,劫匪算是為民除害了。
第二天,高密新提了一個警察局長,兩天後,搜捕的事情就冷淡了下去,五天後,再沒人提起錢東來,他已經成為過去式,隻是一個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