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巨蘭城一代,聚集著匈奴人五萬大軍,匈奴穀蠡王為大統帥,不過此刻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支孤軍。
“啪!”
一隻銀碗被穀蠡王狠狠丟出去,大聲罵道“緹納呢,為什麼還沒有運來糧食?咱們派去催問的人呢,怎麼也不見回信,大軍隻剩下幾天的糧草了,為什麼還不運來,如果緹納貽誤大軍糧草,我非砍了他的腦袋。”
“噠噠噠噠~”
一匹戰馬從遠處快速奔來,抵達大帳時有衛兵想要阻攔,那人高聲喊道“前方緊急情報。”
說著就衝進了大帳。
見到穀蠡王和幾個將軍在帳內,那名斥候軍卒單膝跪地說道“報大王,前方緊急情報。”
穀蠡王皺眉說道“說!”
“有一支幾萬人的大軍,從素葉城方向開拔過來,人數約莫有幾萬人,打的乃是西域王‘江’字大旗,距離巨蘭城隻有三十裡左右了。”
穀蠡王一聽頓時大驚,臉上神情變了變,說道“西域王‘江’字大旗,難道是江浩,幾萬大軍出現在我們身後!”
“不好!”穀蠡王大叫一聲,他忽然意識到,素葉城的事情,極有可能是這個江浩做的,而且緹納他們很可能也遭遇不測了,糧草遲遲不來,恐怕也是對方所謂。
他緊接著想到一個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弓月城不知道還保不保得住,如果這兩座城都被江浩破壞了,那自己連退路都沒了。
三十裡,
對於騎兵來說隻是一個時辰的距離,西王軍在距離匈奴軍還有十裡左右的地方,選擇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安營紮寨。
不動了。
搭建帳篷,設置路障拒馬陣地,一副要長期駐紮打陣地戰的樣子。
可穀蠡王卻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原本他是大兵壓境,壓著烏孫打,可現在轉眼間變成了被兩隻大軍前後夾擊,前麵是烏孫人,後麵是西域聯軍,還有一個重要問題是,他的糧草快沒了。
穀蠡王氣的踹翻了桌子,杯盤滾了一地,“一定是那個江浩,他算計好了,切斷了咱們的糧道,真是個陰險的家夥。”
“大王,咱們的糧食隻夠天的了,要早作決斷啊。”一名手下將領說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是怎麼辦,一戰拿下烏孫人,他們擋了咱們這麼久,豈是那麼好打的,反攻西域聯軍,那個江浩也不是好相與的,沒準挖好了坑在前麵等著咱們呢。”
“可咱們熬不起啊,大王!”手下道。
穀蠡王怒瞪這個手下,“難道還用你說,就他媽會說這些沒用的,你們到是給我出幾個有用的主意啊。”
這時一個屬下大當戶說道“大王,不如咱們繞路撤吧,糧道被破,咱們肯定不能在打了,前後被阻,但這烏孫也不是隻有一條路,沿途隻要搶掠幾個小國,糧草總不會缺,隻要咱們回到大草原,一切都好說,量他們也不敢追到咱大草原去。”
穀蠡王臉色還是非常難看,“咱們準備了一年,打了半年,損失了幾萬兵馬,最後落得個大敗而回,回去我如何向大單於交代啊。”
“大王,現在隻要咱們能回去就是勝利啊。”大當戶勸道。
前後大軍夾擊,能跑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穀蠡王也是決斷之人,當即下令整頓兵馬,準備明日撤退,匈奴人的動靜那麼大,軍隊斥候自然也探到了這個情況。
“看架勢不是要拚命,而是想跑,看來這個穀蠡王也很精明啊,當機立斷。”江浩道。
打開地圖江浩仔細看起來。
前麵是烏孫人,後麵是自己,南麵是西域,匈奴人肯定不會往自己的地盤跑,最有可能的就是往北去,北麵隻要繞過巴爾喀什湖,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匈奴人完全可以從北邊繞回匈奴國。
江浩也是當機立斷,“立刻通知烏孫,酉時兩軍同時出擊,能打則打,不能打則逼走匈奴人,就算讓他逃走,也不讓他安安穩穩,帶齊所有裝備的走。”
“諾!”
夏天的西域的天黑的晚,酉時天空還大亮著,烏孫大軍忽然從軍營裡殺出來,足足三萬大軍向著匈奴人衝來,與此同時西域聯軍這邊也大舉出動,一副要總決戰的架勢。
此時匈奴人剛剛整軍完畢,有的還在生火做晚飯,準備明天撤退,哪想到這個時候敵軍忽然大軍出動。
穀蠡王一聽兩邊同時出動大軍,嚇得立刻命令人馬,上馬撤退,帳篷鍋灶甚至很多軍中器械都來不及收拾,就騎上自己的戰馬往北麵撤去。
轟隆隆!
當烏孫和西域聯軍殺到匈奴人營地時,匈奴人早已經人去營帳空了。
江浩嗬嗬一笑,跑的還挺快。
看著還冒著炊煙的鍋灶,江浩笑著說道“今晚匈奴人恐怕要餓肚子了。”
烏孫領軍統帥乃是烏孫王子翁回敘,兩支大軍彙合,翁回敘立刻過來拜見江浩,“翁回敘拜見西王,感謝西王幫我們趕走匈奴人,解了烏孫之危。”
江浩看了看翁回敘,三十多歲,長得不錯,據說這家夥有大漢細君公主的血脈,細君公主也是大漢曆史上有名的人物,通婚烏孫,讓烏孫歸心大漢,雖然如今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可細君公主的傳說依舊在烏孫流傳,也留下了一批子嗣。
“趕跑就算了嗎?難道你不想把穀蠡王留在西域嗎,隻有敲掉匈奴人的牙齒,打斷他們的馬腿,他們才不敢再次進犯。”江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