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督造官被押到江浩營地這邊,韓忠得知情況後,立刻進去彙報,江浩此刻還沒有睡覺,就在書房看書。
“公子,章邯將軍壓著七個督造過來,說是這些人密謀要害公子。”韓忠彙報道。
江浩冷冷一笑,之前自己隻是做了最壞打算,沒想到還真有人敢鋌而走險,江浩緩緩站起來,“走,隨我去看看那些我可愛的下屬。”
北風颯颯,吹的營地旗幟獵獵作響。
天寒地凍,呼出的氣立刻變成霧氣。
周圍的秦兵舉著一排排火把,照的營地通明。
江浩先是看到了章邯,章邯對著江浩微微躬身行禮,“太祝大人,這些小人鼓動某殺您,以湮滅自己的罪證,被某全部捆了來送與大人處置。”
江浩緩緩點頭,看向營地中央,一群士兵中間,有幾個穿著官跑的中年人,身上捆著繩索,此刻正一臉驚慌的看向江浩這邊。
富態中年人看到江浩後,知道大事不好,大聲求饒道,“太祝大人,吾等知錯了,知錯了,請大人給我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今後我們必定為大監造馬首是瞻,兢兢業業做事。”
江浩又走前幾步,來到這群人跟前,火光下,這些人的臉龐顯得無比恐慌,一個個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他。
江浩的視線掃過他們,淡淡說道“其實我給過你們機會,如果你們乖乖交上賬冊,還真有兢兢業業為我做事的機會,可惜,你們卻選擇了最錯的一條路。”
“你們是修皇陵的,‘自掘墳墓’這個詞用在你們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你瞧瞧你們那幅作死的樣子!”
立威就要立住,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為官,既然走到這一步,江浩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來人啊,把這幾個人的官袍扒下來,全部吊到木柱上。”江浩下令道。
韓忠頓時帶著士卒上前,三下五除二把這些督造官員的官袍扒下,隻留內衣,隨後捆綁手腳直接吊在旁邊的木柱上,和那些來時在路邊看到被吊起來的民夫一模一樣。
這裡原本是懲罰民夫的木柱,現在卻用到了這些官員身上。
此時零下好幾度,天氣寒冷,這些官員隻剩一身單薄的內衣,頓時一個個凍得顫抖不已,身子不住扭動,卻又無法掙脫,有人依舊不死心,大聲喊叫求饒。
“太祝大人,吾等知錯了,饒了我們這次吧!”
“大人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想死啊,嗚嗚嗚。”
“堵住他們的嘴!”
韓忠惱恨這些人想要謀害自己主公,對士卒下令道。
士卒立即找來破布,狠狠塞進這些人的嘴巴裡,這下這些督造官全都老實了。
江浩看看章邯道“章邯將軍,派人把這些人駐地的賬冊全部收攏過來,還有,將驪山大小官吏全部請到這裡來,我要讓他們看看,謀害上官是什麼樣的下場。”
“是,太祝大人。”章邯躬身領命。
整個皇陵督造營地頓時熱鬨起來,章邯的護衛軍來回穿梭,又抓了一批參與此事的官吏,又把剩下的幾個督造也拿了,又通知其他官員小吏過來聽話。
一時間,營地廣場上聚集了所有督造官吏,足足有二百多人。
此時正值寒冬,深夜十分寒冷異常,一個個人站在空地上,北風一吹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可看到被掛在柱子上的幾個督造大人,哪個還敢說話,隻剩心裡寒顫了。
不多時,章邯帶兵搬來一箱箱賬冊,堆積在廣場空處,足有幾十箱子之多。
“太祝大人,收攏了二十六箱賬冊,其他幾位督造也帶來了,之前被此七人軟禁在營地,其他官吏也都已經帶到。”章邯躬身彙報道。
江浩點點頭,目光銳利的看向那些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官吏,所有被看到之人,全都嚇得低下頭,為首幾個穿著督造袍子的家夥大口喘了幾口氣,立刻有人站出來,重重的跪在江浩麵前。
這人一出來,其他幾個督造也有樣學樣,跟著出來跪在地上。
“太祝大人,吾等沒有參與他們某事,他們把我們叫去,想要謀害太祝,我們堅決反對,遭了他們扣押軟禁,吾等賬冊全部在此,還請大人饒命。”
“請大人饒命。”其他幾個督造一起哀求道。
江浩看了看他們,淡淡說道“你們的事情,稍後再說,都起來吧。”
幾個家夥一聽,這是有活口啊,立刻心裡大喜,全都站了起來,不過一個個都弓著腰,一副躬身聽命的樣子。
江浩看向所有官吏,大聲說道“謀害上官,形同造反,這些人要密謀殺害本官,疏為可惡,我自當稟明陛下,對這些人進行發落。”
說道這裡,江浩話音一頓,“至於你們,都想想自身的問題,有沒有什麼需要反省的地方。如果有需要反省的,就看著那七個人,自己想,如果覺得沒有,大可自行離去。”
江浩說完,對章邯道“章邯將軍,看好這七人,如果有人膽敢生事,你應當知道如何處理。”
“屬下知道,必殺之!”章邯大聲說道。
江浩才不會陪著他們在這裡喝風,雖然他有不怕冷技能,可哪有在被窩裡睡覺舒服,吩咐完之後,就回了營地睡覺去了。
兩百多個皇陵督造官吏一個個麵麵相覷,
走,
找死呢。
真覺得自己沒事?
那就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