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眼睛微微一眯,“你不知道我已經還清欠賬了嗎?”
“還清欠賬,我怎麼不知道,彆廢話,你究竟來我們胡記錢莊做什麼,如果真有錢,嘿嘿,那就先把欠賬還了。”曹管家不依不饒的說道。
和這種人,江浩都懶得和他發生糾葛,一揮手中折扇,在胖管事手臂上輕輕一點,正好點在穴道上,曹管事的手臂忽的一麻,猛地往旁邊甩去,讓開道路,江浩邁腿走進錢莊。
曹管事突然被襲擊,哎呀叫了一聲,心裡很是氣憤,竟然讓一個窮書生給打了,這還了得,對旁邊兩個青衣仆役喊道:“給我進去,把那江書生給抓住,今日莫要叫他跑了,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兩個青衣仆役衝進錢莊,曹管事揉了揉發麻的手臂,也跟著衝進去,大廳內,兩個青衣仆役圍住江浩,氣氛有些緊張,錢莊裡的坐台掌櫃和一眾青衣夥計,全都隔著高高的圍欄看著外麵。
曹管事看到江浩被堵在屋裡,大叫一聲:“江浩,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今日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人不該惹,讀書人,嗬嗬,老子專打你這樣的讀書人。”
說著攥起拳頭就要衝上前。
“住手!”
忽然間,櫃台裡傳出一聲大吼,曹管事隻衝了半步的身子戛然而止,因為刹車太急,身子一個踉蹌,自己差點跌倒在地,可是他聽出這聲大吼是掌櫃的聲音,不敢不停。
錢莊內門快速打開,一個四旬中年人快步出來,先是看了看江浩,最後看向曹管事問道:“你剛才喊的什麼?”
“打他啊!”
“不是這句,你叫他什麼!”掌櫃的怒瞪曹管事。
曹管事無比詫異,順口道,“我叫,我叫他江浩啊。”
“哪個江浩?”
“蘭溪縣青溪鎮外,東三裡,落魄書生江浩,欠咱們錢莊60兩銀子,以家中六畝地做抵押,借期三個月,如今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曹管事道。
“啪!”
掌櫃的抬起手,狠狠扇了曹管事一個大大的耳光。
這記耳光聲音那叫一個響亮,錢莊內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曹管事那張胖臉,瞬間變得通紅,臉上多了一個五指手印。
曹管事站在原地,原本想要捂臉,手抬到一半卻僵在那裡,掌櫃的打自己,自己捂臉就是對掌櫃的不尊重,他不敢,可他此刻卻是心中懵逼,心裡滿是問號,掌櫃的為什麼打自己啊。
掌櫃的眨眨眼,對著曹管事大聲嗬斥道:“不知事的東西,不管是誰來咱們錢莊,那都是客人,怎麼能對客人大呼小叫,還喊打喊殺的,我看你是不想乾了。”
“從今日起,撤銷你管事位置,現在給我滾到一邊去反省。”
曹管事整個人都傻了,為啥啊,怎麼就被撤職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啊,難道是因為這窮書生,不至於吧。
剛剛圍住江浩的兩個青衣仆人被這一幕嚇得噤若寒蟬,不自覺的往後縮,腳下一寸寸的往後挪。
掌櫃的處理完這邊事情,轉身看向江浩,臉上早已經變成一副笑容,拱手道:“這位可是江浩江公子嗎?”
江浩有些詫異,但心裡有幾分猜測,拱手回禮道:“鄙人江浩,公子不敢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江浩。”
掌櫃的嗬嗬一笑,“不管是誰,都是胡記錢莊的客人,對待客人我們一貫是笑臉相迎,讓客人賓至如歸、如沐春風的。”
江浩心說,這位掌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掌櫃的也發覺自己好像說的有些亂七八糟,清咳兩聲,“江公子,來錢莊所為何事啊?”
江浩心說,終於說道正事了,今天他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時間和他們在這裡墨跡。
“換錢。”
說著從兜裡掏出一遝銀票。
“把這些全換成銀子。”
掌櫃的接過銀票仔細清點,隨後笑著道:“一共五百四十兩,全部兌換成銀子對嗎?”
“對。”
彆人拿著幾十斤銀子不方便攜帶,對江浩來說卻最合適不過,畢竟銀子用起來更方便。
“沒問題,我這就給您兌換。”掌櫃的跑進錢莊,趕緊吩咐夥計兌錢,沒有一刻耽擱,其他人更不敢怠慢,隻是片刻功夫,就搬出來一個小錢箱。
“江公子,需要幫您送去什麼地方嗎?”掌櫃的殷勤問道。
“不必了,這些不算重。”說完提著箱子離開。
等江浩走出錢莊大門,掌櫃的才清舒一口氣,心裡一塊大石落地,還好自己機靈,沒有釀成大禍,昨天剛剛接到老爺和大掌櫃的命令,如果今天就惹到貴客,那自己這個錢莊掌櫃就不要做了。
想到這裡,轉頭怒視曹管事,“你跟我進來,把前前後後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清楚,如有隱瞞,小心你的皮子。”
曹管事被嚇得激靈,乖乖點頭。
掌櫃的離開前,又叫來幾個夥計,吩咐他們把江浩出現在縣城的消息通報其他各家胡記店鋪,以免再出現什麼狀況。
江浩走到街上,在一處不惹眼的偏僻位置,把錢箱收入空間,隻有一錠銀子放在袖子裡,來到一家賣燒雞的店鋪,指著裡麵的荷葉雞說道,“老板,來一百隻荷葉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