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他還是扛著薑芃姬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想要看到不難,“背上類似抓痕,或者利器留下的疤痕,有時候很容易被人為是事後留下來的……不過,這要戰況要很激烈才行。”
反正她是不知道那個跛子什麼時候弄得這些傷疤,但是也給了她借題發揮的機會。
薑芃姬為何能被第七軍團的牲口定性為凶殘魔王?
除了武力值,就是這張嘴了。
誰也不想自己在上司麵前轉一圈,對方立刻就知道自己早上吃了什麼、喝了什麼、昨晚是不是一個人睡、睡覺有沒有怪癖、有沒有劈腿乾壞事兒……想想都生不如死。
所以鑒於薑芃姬的凶殘,第七軍團的兵,上到軍官下到士兵,衛生儀容檢查永遠是最好的。
“至於二當家的孩子,被你們帶來的時候,我看到一間茅屋門口曬著一排小孩兒的鞋。”
薑芃姬比劃了一下,繼續說道,“大小應該是四五歲小孩兒穿的,其中有一雙鞋很舊,但是洗得乾淨,鞋底被磨,說明有人穿過,其餘則很新,鞋底平整,沒有穿過的痕跡。”
說到這裡,薑芃姬簡直要被逗樂了,一邊笑一邊說,“你們二當家垂涎美色,卻還記得將那些鞋子收回去……嘖嘖,其中必有隱情。所以我覺得他有一個兒子,不過已經死了。”
有可能是被拐賣了,有可能是被野獸叼走了,不過薑芃姬既然要引起矛盾,讓他們自相殘殺,自然要選擇最慘烈的。四當家越是“愛”孩子,孩子死得越慘,他的情緒越不容易克製。
柳蘭亭記憶裡,那兩年大旱連連,她乾脆就扯易子而食的死因了,這原因也夠刺激人。
確定這些之後,怎麼扯淡就是她的事情了。
不管推測是不是正確的,她的神情都要充滿自信,讓聽的人也產生一種她說真話的信任感!
不僅如此,當事人的反應也會為她的判斷指明方向,讓她的講述儘量接近事實。
土匪頭子說他愛人是心娘的時候,氣息變化不大,所以薑芃姬就知道這人在詐她。
然後一試探,果然如此。
由此可見,薑芃姬撒謊騙人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
她舒服得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末了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氣。
“四當家就更加簡單了,這個村落有女人居住的痕跡,所有土匪中唯有四當家的裝扮很得體,或者說身邊有女人照顧。不過鑒於他對好、色方麵的熱衷,跟那個女人感情也堪憂。”
“至於我為什麼認為那個女人有可能和其他男人有染……”
薑芃姬聳聳肩,開口就是又黃又暴的內容,偏偏她還沒這個自覺,“首先,你們這裡是一個土匪窩,一群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聚在一起,沒有道德觀、世界觀、價值觀,女性資源極度缺乏,有需求了怎麼辦?自己來,還是相互幫忙?這種情況下,四當家卻有女人照顧,而匪寨內的氣氛卻詭異地還算和諧……”
係統:“……宿主,我覺得你的三觀堪憂,急需宮鬥拯救,不如找個皇帝來一段小清新?”
麵對見縫插針的係統,薑芃姬隻有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