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隻酷愛機械的理科僧,她算是文科文盲,座右銘就是不服來戰,就是這麼流氓。
詩詞歌賦這一點,哪怕是前任柳蘭亭也很糟,經常被之前的西席評為匠人之作,匠氣十足。
踏雪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薑芃姬會拒絕,一時愣在原地。
尋梅有些為難地附和,“可是,魏娘子親自手書邀請,若是拒絕了,恐怕……”
魏靜嫻好歹是名義上的未婚妻,親自邀請還不去,這跟打臉有什麼區彆?
薑芃姬讀出尋梅未儘之語,無奈地抬頭看了一眼院內天空。
天晴如洗,正是外出的好天氣。
徐軻蹙眉,低聲疑惑道,“這是雅集,而非結仇,怎麼當天下帖?”
一般的雅集都是提前幾天下帖,讓邀請者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這張帖子的時間可是下午!
薑芃姬不在意地道,“小娘子麼,總有些爺們兒不能理解的小性子,要包容。”
那次波折之後,她可是得罪大半個河間郡的貴女,被穿小鞋挺正常。
徐軻:“……”
說得他好像很沒有氣度一樣!
薑芃姬把玩著手中的檀香扇,吩咐侍女去準備合適的衣裳,儀容差不多就出門赴詩會。
“這個天氣,其實更適合睡覺。”薑芃姬對著圍觀的直播觀眾說道,“春困秋乏夏打盹兒,睡不醒的冬三月,一年到頭都是休眠的好時機,浪費在無聊的詩會上,我也是腦抽了。”
薑芃姬總是一副慵懶模樣,眉目難得柔和,依靠在憑幾上,好一副美人春睡圖。
魏府舉辦的雅集在城外汍水河畔,馬車平常速度大概要半個時辰,還不算太遠。
除了駕車馬夫,薑芃姬隻帶了一個侍女和戰鬥力不咋地的徐軻。
帶上徐軻,薑芃姬也是有原因的。
父親柳佘似乎對徐軻十分上心,之前還考問他學業,態度不像是對待仆人,更像是學生?
如果以這個時代的規矩來講,這似乎有些異想天開了,徐軻不僅有案底,他還是受了黥刑的奴仆,社會地位連普通庶民都比不上,哪怕再有才華,也不可能被柳佘這樣的人看重。
隻是……想想柳佘非主流的開放作風,她反而有些摸不準對方的想法了。
丟開柳佘的因素不講,她這些天觀察徐軻,的確也有些心動。
當然,和男女感情無關,她單純隻是覺得這人若是好好培養,說不定是個好副手。
徐軻是標準的內政型人才,又不乏急智和手段,要是在她那個世界,興許能收到軍團內部當個副官,專門幫她處理各種亂七八糟的文件?至於現在麼?
性情有些不定,還需調、教,暫時先留著慢慢培養,若是可以就用著,不行再說。
正想著,舉辦雅集的地方到了,遠遠就能看到一圈嚴陣以待的家丁以及各家馬車牛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樣子是被之前的事情嚇到了……”
看到那些陣仗,薑芃姬下了馬車,腳下的木屐落在石子上,發出嗒嗒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