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軍校很普通,在這裡上學的學生大多也是普通人,不是誰都能奢侈得使用營養液緩解訓練壓力,要不是薑芃姬天生數值強,潛力高,被定為重點培養對象,估計也沒那個福氣。
當然,若是想要將好處最大化,最好還是動用精神力凝練指尖,以此刺激身體肌肉活性。
隻是,精神力這種東西說來有些玄奧,若是說出來,指不定被人誤認為妖言惑眾。
薑芃姬耗費些許時間,畫了幾幅簡略的圖,配上文字解說,保證徐軻能看得明白。
徐軻接過圖,上下看了一番,臉色稍稍緩和,道了句,“郎君有心了。”
嗯,這樣一看,郎君還是挺可靠的。
薑芃姬畫的時候,也有觀眾多了一份心眼兒,用手機或者電腦錄像截圖功能記了下來。
預備著晚上洗了澡試一試,看看效果如何。
因為薑芃姬的安排,訓練初期徐軻都是住在農莊,晚上不必回柳府,若是他需要什麼書籍借閱,可以回去借讀。總得來說,除了郎君偶爾不靠譜,柳府的待遇還是十分不錯的。
試著用一下力氣,發現扭傷的腳已經沒什麼痛覺,徐軻起身恭送她回府。
離開之前,薑芃姬倏地停下腳步,偏首看著徐軻,看得徐軻少年脊背冒冷汗。
“郎君?”
“記住一件事情,你現在是我的書童。”
薑芃姬意味莫名地道了一句,“今天也就算了,明日開始,牢牢記好這句話。”
徐軻先是雙眼透著狐疑神色,然後猛地明白過來,臉色微微慘白。
“不用那麼害怕,你有什麼話直接跟他說就好,他不會不理解的。”
薑芃姬勾了勾唇,手中的檀香扇拍在手心,刷得一聲合攏。
當夜,徐軻對著長案上麵的筆墨苦笑。
想了半響,這才提筆落在鋪好的竹紙之上。
作為柳府二郎君的書童,除了每月能領到的銀錢之外,他還有定額的筆墨和一些竹紙。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隔在這對父子中間,裡外不是人,不過郎君說得也對……”
與其兩頭受罪,還不如堅定站其中一方。
徐軻寫完之後落筆,將竹紙放在燭火上輕輕烘烤,等墨跡乾透,這才卷成卷兒,走到廊下對著天空招了招手,不多時一隻雪白鴿子撲騰著翅膀落到他手臂,鳥爪綁著一個小竹筒。
信鴿傳書,從中原腹地中詔國傳到東慶的。
經過幾年發展,在東慶這裡,隻要家底殷實的人家都會豢養訓練幾隻,用以傳信。
咕咕——
柳佘聽到白鴿叫聲,起身抱起蹲在廊下的信鴿,取出信筒內的竹紙,一目十行看完。
良久,他啞然失笑。
“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