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經曆了一次磨難,韓彧瞧著比以前穩重了不少,但眉眼依舊帶著開朗之色。
要不是如今的場合不對勁,他真想把衛慈拖到一旁好好審問。
“你這話可彆讓柳郡守聽到,不然的話,子孝今年考評是彆想過關了。”韓彧道。
衛慈依舊冷漠臉。
能走到這一步的士族貴子,基本都是東慶各地層層篩選出來的,算是這一代的精銳英才,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考評成績都能過關,隻是排名有前有後。
要是衛慈頂著淵鏡先生高徒的名頭,卻得倒數的名次,不僅是他丟人,還毀了先生的名聲。
有記憶以來,這還是衛慈頭一回參加考評,遊街之時,周遭繁華熱鬨的場景令他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直到那一枚小小的香囊被主人惡意丟進車廂,這才將他從回憶中喚醒。
“不知柳郡守會出什麼樣的考題,師父都說前途莫測,讓我們靜觀其變,隨機應對。”
韓彧歎了一聲,以淵鏡先生的本事,多少也能看出點兒線索,隻是他並沒有對學生透露。
衛慈冷漠臉地聽著,要是情勢沒變,他倒是知道這一年考評的考題。
然而很可惜,出題的人不是如今的總考評官柳佘,鬼知道他會怎麼出題。
“以柳郡守為人,倒也不難猜測。”
呂徵與程靖低聲談論,聽到他們對話,便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你猜得到?”
韓彧笑著望向呂徵。
“先生曾說,柳郡守為人務實。這考題,多半與治理之道有關吧。”呂徵猜測道。
往年的考評多半都是吟詩作對,一群人在那裡傷春悲秋或者歌功頌德。
依照柳佘在外界的傳聞,他更加務實一些。
考評為東慶選拔合適的青年俊才,又不是選拔阿諛奉承的跟屁蟲,柳佘應該和以前那些總考評官不一樣,不說彆的,其他郎君千方百計打聽柳佘的喜好,連著裝都清減了不少呢。
是的,要不是為了迎合柳佘的口味,薑芃姬和直播間的觀眾將會看到更加華麗(辣眼睛)的遊街!
衛慈沒有參與這個話題,隻是安靜地在一旁聽著。
韓彧問他,“子孝平日裡最關心這些,難道就沒什麼見解麼?”
他垂下眼簾,道,“若非師父要求,慈實在是不想來此。柳郡守出什麼題,對於慈而言,自然不在意。”
隻要不是墊底,多少也算是交代。
對,他就是過來走個過場的。
依照如今東慶的擇人標準,衛慈縱有滿身才華,也不可能被任用。
韓彧似乎想到什麼,歎了一聲,也沒強求。
另一廂,薑芃姬也和風瑾一道來到彆苑,周遭香風襲襲,雖是深秋,可皇家彆苑之內依舊花團錦簇,不知名的樹上綴滿了嫣紅的花朵兒,那濃鬱的香味便是從這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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