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比重並不大,後者的比重則相當高。
高門士族,拚爹拚祖宗,輕輕鬆鬆就能躺著成為人上人,哪怕落寞了,依舊會受到世人尊敬和崇拜,他們來茶肆多半為了娛樂和放鬆,哪怕留下筆墨,也是一時興起。
寒門庶族子弟則不同,他們出頭的機會太少,這間茶肆倒是提供一個相當不錯的平台。
哪怕不能因而揚名,留下自己最為優良的筆墨,與人一較高低,心中也會覺得痛快。
薑芃姬剛才瞧了一圈,隱約發現這間茶肆背後打著的算盤了。
“不出意外,應該是昌壽王。”徐軻冷靜地道。
“我猜也是他,當年考評在即,他大肆邀請各位士子參加雅集詩會,又大方借出名下湯泉館舍,免費招待那些士子,拉攏意圖再明顯不過。”薑芃姬嗤了一聲,“人家封地漳州物饒民豐,支持他的世家大族也個頂個有錢。耗費些許銀錢弄個小茶肆,對他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茶肆給廣大士子一個公平展示才藝的平台,不論高門還是寒門,都能享用這裡的筆墨紙硯。
不管人家心裡打著什麼小算盤,至少他的確提供實惠了,哪怕撈不到才學驚人的潛力股,也賺足了年輕士子們的好感,若是運氣爆表撈到一位,那可是賺大發了。
在如今這個通訊科技極度落後的時代,一個可以決勝千裡的智囊,堪比千軍萬馬!
誰也不是傻子,這樣穩賺不配的生意,人家昌壽王自然樂意做。
當然,這是薑芃姬和徐軻所能看到的,至於其他普通人能不能看到,那就不知道了。
等侍女送茶料過來,薑芃姬狀若無事地問了一句,這茶肆果然是昌壽王名下的產業。
見狀,她隻能暗暗搖頭。
昌壽王的野心這麼明顯了,上陽宮內那位還在醉生夢死,恨不得死在女人堆……
親兄弟之間的差距這麼明顯,想來不是一個娘胎出來的。
薑芃姬喝了一口茶,那滋味令人悠遠回味。
“當真是好茶,希望茶水費不貴,不然我隻能把你抵押在這兒,找個機會脫身了……”
喝著,她突然感慨了一句,徐軻口中那一口茶險些嗆進肺管子。
她正要戲謔徐軻,耳尖一動,她連忙將茶杯落下,以眼神示意徐軻彆咳嗽。
他隻能艱難地捂著嘴,嗆得眼角通紅,泛著可憐兮兮的生理性淚水。
“怎、怎麼了——”
好半響他才緩過來,問薑芃姬發生了何事。
薑芃姬平靜地說道,“隔壁有動靜。”
然後,她躡手躡腳湊近雅間一角,那蹲著聽牆角的模樣,看得徐軻表情都裂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