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李贇從身後趕上來,臉上帶著些許忐忑之色。
薑芃姬道,“那個典寅很不錯,等新兵營這一階段訓練結束了,將他調到我身邊。”
調到主公身邊?
這是打算大力栽培典寅?
李贇心中詫然,嘴上道,“贇領命。”
“你跟上來做什麼?”薑芃姬走了兩步,李贇還跟著,她扭頭問他,“新兵營不訓練了?”
李贇麵色訕訕,小心翼翼地問薑芃姬。
“主公,那些新兵傷成這個樣子,今日還要繼續訓練?”
一個一個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喊著,看著十分狼狽。
李贇這個孩子善良啊,所以他就想著要不要給新兵們半天休養時間,畢竟冬訓的訓練量很大,要是沒有健康的體魄和足夠的休息,根本堅持不到最後的。
薑芃姬冷嗤一聲,道,“你家主公下手有分寸,不然的話,躺地上的就是數百具屍體了,還能讓他們磨磨唧唧地哀嚎?他們身上的傷勢隻是看著嚇人罷了,實際上除了有些疼之外,並沒有其他問題,出不了人命。”
開玩笑,要是薑芃姬真的動真格,這些菜雞的小身板還不夠她兩手撕的。
聽到這話,李贇倒是放心多了。
新兵營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政務廳那邊。
徐軻和亓官讓紛紛露出好奇的神色,徐軻更是捏著下巴,摸了摸剛剛蓄起來的短短胡須。
他笑著與人交談,道,“不知道主公女裝是何等模樣?”
孟渾正好來政務廳取文書竹簡,聽了徐軻這話,他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薑芃姬身穿女裝、描眉抹唇的模樣,可憐巴巴地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說話輕聲細語,走路也是邁著小碎步……
天哪,孟渾險些嚇得打了個激靈。
亓官讓嗤了一聲,從桌案摸出一小盤炒了油,滾了鹽的花生米,話語刻薄。
“主公那個模樣,哪怕穿得跟天仙似的,男人一看到他那張臉,估計也要被嚇得魂飛魄散,什麼旖旎心思都沒了……你們何必想不開呢?”
眼睛是無辜的,它們犯了什麼錯,為何要這麼傷害它們?
徐軻傾身過來,伸長了手,摸了一把亓官讓的花生米,擱在嘴裡咬,味道不錯。
“說得倒也是,主公那張臉……軻是真的想不出來。”
徐軻和亓官讓你一言我一語,兩人聯手把薑芃姬吐槽了一頓。
他們沒有發現風瑾和衛慈都保持了緘默……當然,他們就算發現這一點,估計也不會在意,因為風瑾和衛慈的確不像是會吐槽自個兒主公的人,這兩人可君子了。
君子不在人背後說壞話,這沒毛病。
默默的,風瑾和衛慈對視一眼,然後迅速錯開。
他們都對彼此的反應產生了懷疑,莫非子孝(懷瑜)知道什麼了?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薑芃姬難得回來一趟政務廳,她發現徐軻和亓官讓的表情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