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慈身子骨還弱,喝的酒都是養生藥酒,經過數位郎中一致認可,可以慢慢驅寒。
“靜嫻也在象陽,去年生下的長生也能說話走路了,你要不要去瞧一瞧?”
上官婉聽了,眸子亮了亮。
“自然要去的,我許久沒有見過靜嫻姐了。”
等見到了魏靜嫻,兩人自然又是長籲短歎,互相傾訴這些年的遭遇。
得知上官婉最後擺脫了張氏,魏靜嫻不由得為這個小姐妹開心。
之前飛信傳書,上官婉告訴魏靜嫻,她要嫁給一個死人,男方送來的聘禮還附贈了一冊女四書,未來婆婆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出言羞辱,讓上官婉好好研讀女四書,收斂婚前那些不乾不淨的臭毛病……那時候,魏靜嫻都覺得氣憤無比。
堂堂上官氏嫡女,高門士族出身,豈能容忍那般潑婦羞辱貶低?
隻是,家家都有難念的經,魏靜嫻那會兒還跟風瑾在上京做人質,自身難保。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上官婉,無法真正幫助她什麼。
魏靜嫻抱著長生,“如今好了,再也不用擔心了。”
上官婉感慨道,“是啊,以前是上官氏的上官婉,如今上官婉隻是上官婉。”
“姨……”
長生最近喜歡記人,逮著一個就重複不停地念。
上官婉瞧著長生的模樣,腦中不由得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靜嫻姐現在都在家帶著小長生麼?”
魏靜嫻怔了一下,“是呀,長生年紀還小,又不喜歡粘著奶娘或者丫鬟……”
長生年紀小,脾氣大,下人還真是壓不住她,隻能養在自己身邊。
“靜嫻姐,有沒有想過去謀一份差事做?”
魏靜嫻被問住了,眼神有些莫名地瞧著上官婉。
“婉兒怎麼突然這麼問?”
上官婉也說不出來為什麼,隻是覺得魏靜嫻在閨中也是熟讀經子史集,曉得聖人道德,要說才華,比不上風瑾這樣的人,但總比那些目不識丁的愚人好多了。
隻是困在小小內院之中,未免也太過浪費了。
上官婉因為本身的經曆,內心始終缺乏安全感。
若是以前,她覺得一個士族貴女做到應做的責任就行,如今卻覺得那般生活有些危險。
她斟酌了一番,將自己的話如實說出,魏靜嫻並沒有露出惱怒的表情,反而若有所思。
魏靜嫻歎息一聲,“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長生她還小,我放心不下。”
到了晚上,夫妻就寢之前,魏靜嫻與風瑾說了這事。
風瑾正要脫衣,脫一半停了下來,道,“等長生再大一些,你試一試也好。”
魏靜嫻詫異,好似不認識丈夫了一般。
風瑾笑道,“蘭亭組建女營,甚至‘男扮女裝’去教訓新兵營,聘用女子進入政務廳,讓薑弄琴為將。你猜她是要做什麼?她的身份不可能瞞一世,依照她的脾性,也不可能這麼做。如今這些,全都是鋪墊。等大家夥兒都適應得差不多了,我想我們也該有一個堂堂正正的女主公了。你一人待在後院,守著長生,難免無聊……去試一試,這天地遠比內院更加廣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