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隻有聽說強殲女人有罪,未曾聽聞強殲男人也要受軍法處置。
不過,軍法明明白白寫著不能“強殲百姓”,受害的男子是百姓,兵卒自然算犯了軍法。
當然,兵卒們對這個判決嘴上不說什麼,內心還是有些疑惑和反對的。
那個男子本就是青衣軍“妓營”中的一員,對他動手動腳,也能算違反軍法?
不能吧?
隻是,這些疑慮他們可不敢說出來,反而默默記在心間,免得以後一時腦抽踩了雷。
“……依照軍法,杖斃!”薑弄琴冷漠地宣讀,“行刑!”
行刑一共有四人。
兩名女兵壓製兵卒左右兩肩,以免他動彈逃脫,另外兩名女兵手持棍棒將其杖斃。
這個兵卒自然是不肯認命,用儘了各種辦法和力氣,試圖掙脫,臉上的青筋爆了起來,麵色通紅漲血,猙獰無比,眼珠子甚至有脫出眼眶的架勢……
沉重的棍棒攜卷著巨大的力道,砸在身上,疼得他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奈何嘴裡堵著東西,他縱然有滿腹的怨毒也喊不出來,口腔很快就湧出了鐵腥之氣。
今日的風兒並不喧囂,校場之上一片寂靜。
整個營的兵卒麵色鐵青,嚇得連大口呼吸都不敢,眼睜睜瞧著那個兵卒從劇烈掙紮到氣息奄奄,最後沒了活氣,脊背到臀部這塊地方已經爛了,露出了被打斷的森森白骨。
執行的四名女兵依舊沉著臉,根本沒有被眼前的場景弄得花容失色。
其中一人見兵卒咽了氣,鬆開禁錮肩膀的手,抬手探了鼻息,又捏了脈搏。
女兵對著一旁觀刑的薑弄琴道,“行刑結束,犯人已經斃命。”
薑弄琴揮手,“將這人屍體收斂了,算是最後的仁慈。”
這便是殺雞儆猴,敲打那些心思浮躁的兵卒。
違反軍令,便是這個下場!
自此之後,軍營的風氣上下肅然,時時刻刻念叨軍規,生怕自己步了後塵。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好處。
男營的兵卒看到女營的女兵,誰還敢口花花?
路上瞧見了,雙腿發軟,恨不得繞著走。
薑芃姬帶來的糧食十分充足,徐軻幾人忙碌整理成安縣縣府的文書工作,孟渾幾個則帶領兩個營的兵卒稍稍修複被破壞的城牆和城門,薑弄琴便領著剩餘人手在各處開設粥棚……
約莫過了三四日,茂林縣以及角平縣引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將軍啊,俺們蒼天將軍死得慘哇,您可要為他報仇……”
經曆了三四日的生死大逃亡,這些養尊處優大半年的青衣軍頭目哪裡受得了?
一個一個狼狽不堪,衣裳襤褸,回想過去那幾天日子,感覺嘴巴都在泛著苦水。
如此一來,哭泣賣慘的時候,感情也越發真實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