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詫然,他可什麼都沒說,心中那些不忿和怒氣又飆升了一些。
“你這話何意?”
薑芃姬不客氣地道,“你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你進來的時候,我卻什麼都知道了。你觀察我和希衡一路,當真以為我毫無知覺?我想,你大概是子孝寫信招攬過來的人才,觀察我是否合適……不過,賢者能擇主,相對的,主也能擇賢。你進來的時候,我便覺得你不合適。”
張平錯愕,真想上前將自家主公的嘴巴捂住。
假如青年真是衛慈介紹來的,肯定是大才。
自家主公不能這麼作死啊!
青年瞧見張平糾結的表情,心情稍稍好了幾分,仍舊刻薄地開口。
“這般愚人,便是衛子孝看好的明主?”
未曾了解便是一頓譏諷,令他不爽至極。
“天下人才濟濟,不缺一個惹事作死的。你這身子,能為我做多少年?”薑芃姬同樣刻薄地譏諷回去,“你好好回想,你前後兩次服散的時間,你的腦子能清醒多久?”
清醒的腦子是謀士必備的條件,青年服散成癮,薑芃姬還真不敢隨便用。
人才是人才,但也不是什麼人才都能用的。
青年沉默了一下,仔細回想薑芃姬之前的話,這才知道她並非無的放矢。
“子孝告訴你的?”
他服用寒食散有些年頭了,但交際圈很小,柳羲不可能會知道,除非衛慈多嘴。
薑芃姬誠實地道,“不是,子孝沒說什麼,他甚至沒告訴我他給誰寫了信。”
青年頗感興趣地刁難,“我自認為有匡扶天下之能,你說趕就趕,不怕我記恨?如今的奉邑郡雖然是北方少有的富饒之地,但地勢不好,易攻難守。若鐵了心報複雪恥,我也不是沒這個能耐。”
薑芃姬連眼皮都不抬,嘲諷回去,“繼續服散,你這身子能活到那個年歲,算我輸。”
青年嘴角一抽,差點兒沒忍住。
這天底下竟然有比他還嘴賤的?
張平生怕青年拂袖而去,然而青年並沒有生氣走人,甚至和自家主公互相嘲諷,句句刻薄。
頗有棋逢對手的即視感。
這年頭的人才……他真是看不懂了。
直播間的觀眾也看不懂了。
之前的楊思,現在的豐真,他們一個一個都有受虐癖麼?
如果他們是謀士,碰上主播這麼一個嘴欠的主公,脾氣大的,早就拍桌子走人了。
青年姓豐名真,表字子實,漳州鞍山郡人士。
豐真蹙眉,仍舊不以為意,“……寒食散……當真有這麼大的危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