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高級一些便是小教眾,身上會帶著刻有火焰標識的牌子證明身份。
再稍微高級一些,管理這些小教眾的便是教眾使徒,在手臂刺一朵火焰形狀的紋身。
雖說教眾使徒不算是小頭目,但手底下也會管著百來個百姓教眾。
“主公,這救不救?”
薑芃姬道,“救了,套清楚那人的話。一個紅蓮教的教眾使徒昏倒在冰天雪地之中,不覺得十分可疑麼?查清楚了再來回稟,記得彆讓人逃了,派人將他看緊。”
兵卒抱拳應下。
經過檢查,這個手臂繪著紅蓮教標識的男子是餓暈了才會無力倒在雪地之中。
若不是他們恰好路過,說不定再過一兩個時辰,那人就會被大雪掩埋,悄無聲息地凍死。
衛慈聽到外頭的動靜,問了一聲。
薑芃姬扭頭道,“沒事,發現一個紅蓮教的家夥,餓暈倒在大雪之中被我們救了。”
他也沒有多想,隻要不是針對她的刺客就好。
自從昨夜薑芃姬“賣慘”,衛慈仔細將自己所知的消息整合了分析,心下越是驚疑。
他以為薑芃姬的開局很好,所有的變故對她有利,如今聽了她的“真心話”,他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這些改變並非都是好的,說不定正和了塵大師所說的妖孽有關。
如今的曆史與他所知的過去,到底是哪裡開始不同的?
他以為是柳佘,但再往前追溯,他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可恨,他前世離開東慶太早,對東慶這邊的情況隻有大概了解。
聽到兵卒又救了一個人,衛慈也沒有多加關注。
當夜幕漸漸昏暗,薑芃姬一行人不得不尋了個避風的地方過夜。
那個被救起的男子也已經蘇醒過來,兵卒按照吩咐給他煮了稀軟的粥,長久空腹饑餓,不宜吃得太過油膩,也不能吃得太飽,用暖粥暖暖胃正合適。
兵卒暗中套這人的話,哪裡知道這人戒備心極強,半大天也不曾透露口風。
無奈,兵卒隻能回去稟告薑芃姬。
“主公,小的猜測那人怕不是普通百姓。”
“哦?為何這麼說?”
薑芃姬將冰冷的饅頭串著放在火上烤,烤得外頭都膠了,這才小心翼翼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兵卒道,“小的三番五次試探,這人戒備心極高。連續喝了兩碗粥,分明是餓極了,但吃相卻相當斯文,談吐舉止……瞧著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倒像是讀過書的文化人。”
薑芃姬挑眉,隱約多了些興趣。
“將那人喚來,我親自盤問。”
事實上也用不著特地套話,能在薑芃姬麵前保守秘密的人,太少了。
被救起的是一個年近三十的男子,一頭長發用麻繩束在腦袋上,也不知道多少日沒有清洗了,饒是大冬天,他身上依舊有一股難言騷味,頭發更是一束一束黏在一起,浮著灰塵。
指甲至少有一月未曾修剪,堆積著黑黑的汙垢,皮膚上粘著厚厚一層體垢。
他的形象跟流浪漢差不離,但薑芃姬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生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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