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信堅持下去,但兵卒傷亡的數量就不好說了。
如今他們撤退,意味著徹底放棄過來埋伏的三千紅蓮教眾,他可以安心包餃子了。
沒等他派人將這個消息喊出去,打擊敵人的信心,前方率先傳來陣陣高喊。
“敵將授首!”
薑芃姬從兩軍交鋒處,一路衝殺到紅蓮教隊伍中心,不知拋下多少屍體。
原本的紅衣銀鎧被染成通體血色,好似在血池子裡浸泡了一晚,臉上更是灑滿了粘稠鮮血。
薑芃姬是衝著敵將首領去的。
原本她還不知道頭領是誰,架不住人家太蠢,一個勁兒嚷嚷,讓其他人保護他,薑芃姬便知道他才是頭目。直接用槍身震開攔路的家夥,手腕一甩,長槍脫手,自他喉間穿過。
直至臨時之前,他睜大的眼睛裡還帶著殘留的慌張和不可置信。
典寅帶人自後方殺來,加上女營的策應配合,長斧舞動,一路砍瓜切菜。
如果說薑芃姬殺人還有些藝術感,典寅殺敵便隻剩下粗暴。
套用直播間觀眾的話來說——我這一斧子下去,你有可能要屍首分家。
至於薑弄琴,還是一貫的狠厲手段。
相較於馬戰,她更加適合步戰。
薑芃姬的聲音傳遍了山道。
紅蓮教早就被殺得人心浮動,軍心動搖,戰意寥寥,加上薑芃姬這一嗓子,更是丟盔棄甲,再無戰意。一旦有人選擇了投降保命,這股低迷的風氣便像是病毒一樣傳播開來。
有了一個,自然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這些紅蓮教的兵卒並沒有什麼榮譽感,更彆提死戰不退,如今大勢已去,他們自然不會再垂死掙紮。投降還有一條活路,要是抵死頑抗,等待他們的就是手起刀落。
亓官讓看著勝負已定的戰局,長長舒了一口氣。
抓俘虜、收拾戰場,這些事情薑芃姬都是丟給其他人去做的。
亓官讓吩咐好眾人,稍稍收拾好儀容,這才過去見薑芃姬。
“主公。”
薑芃姬瞧了一眼亓官讓,笑道,“方才場景,可嚇到文證了?”
說白了,亓官讓所在的中軍便是誘餌,拖延峰湖縣的誘餌。
要是一個不慎,有可能將身家性命賠進去。
亓官讓道,“這等小場麵,何懼之有?”
哪怕賭的是自己的性命,亓官讓也未曾露出焦灼的情緒。
他的心理素質極好。
“收拾戰場,現在來不及讓兵卒休整,我們必須儘快趕回金門縣。”
吃了這麼一大波虧,紅蓮教方麵也該意識到問題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