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芃姬表情微動,有些心動,但還是克製住了。
“這怎麼好意思?瞧她們的模樣,想來也是費了一番心思調教的。這般昂貴,受不起。”
許裴對著領舞的舞姬道,“沒眼色,過去給柳縣丞斟酒。”
舞姬盈盈一拜,伸出纖弱無骨的雙手,為薑芃姬斟了一杯酒。
二者距離不遠,薑芃姬能嗅到她身上的清香,隨口問了一句。
“用了什麼香料?真香。”
舞姬酡紅著臉,羞澀道,“妾身從不用香料,這是天生攜帶的體香。”
楊思的表情更加僵硬了,他錯了,他就不應該跟著過來。
這樣的場合讓豐真這個浪子過來比較合適,他最擅長應付這些鶯鶯燕燕。
“自然的體香?”薑芃姬微微靠近,嗅了嗅,入眼便是舞姬細長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她的表情帶著些許迷醉,連一貫清亮的聲音也略略喑啞,惹得人耳根子發軟。
“果然是美人,連這香味,竟也是與眾不同。”
“柳縣丞讚譽了。”
“你可還會其他舞蹈?”薑芃姬問她。
舞姬低語,“會。”
許裴這個拉紅線的“老鴇”拍了拍手,剛落下的樂曲再度響起,領舞的舞姬重回隊伍。
薑芃姬道,“這舞蹈和樂曲很是新奇,感覺和北方的大不一樣。”
許裴笑著說,“北方粗狂豪邁,南方溫柔小意,二者風情自然不一樣。”
“許兄對此頗有研究啊……常常聽聞許兄如何多才,傳聞是天上的文曲星轉世。不像小弟,自小不愛讀書、不懂琴棋書畫,連家父也時常訓斥,說小弟榆木腦袋,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小弟心想,若有許兄這般造詣,想來家父也不用時時歎息,次次訓了……”
薑芃姬一副失落的模樣,好似失意少年。
許裴哪裡信這個?
不過他也是個人精,自然不會揭穿薑芃姬“謙虛”的話。
在薑芃姬的有意引導下,許裴和她的話題慢慢挪到了藝術領域。
許裴也沒辜負薑芃姬的誇讚,這人看著年輕,但對琴棋書畫的造詣卻不淺。
觀眾感慨,如果許裴生在他們那個時代,妥妥的全才藝術家,一經報道就能風靡華國,長得好看又精通君子四藝,這麼湯姆蘇的人設,肯定會被無數小迷妹追捧,想不火都不行。隻可惜,許裴生錯了朝代,還生在許氏這樣的宗族之中,那些技藝隻能成為閒暇時候的玩意兒。
聊得正開心,許裴視線瞥見楊思手邊放著的畫卷,隨口問了一句。
“那是賢弟畫的?”
薑芃姬露出恰到好處的窘迫表情,“家父時常訓斥,說小弟學藝不精,三歲小兒的塗鴉之作也比小弟畫得好看。小弟不服氣,尋了淵鏡先生高徒的畫作,打算拿回去臨摹研究,說不定能從中學到什麼,好讓家父少訓斥兩頓。讓許兄見笑了。靖容,你怎麼將這畫也帶出來了?”
最後一句,薑芃姬說得有些羞窘,直播間觀眾給她點了無數個“666”。,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