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帳內躺著一名身材婀娜窈窕的佳人,衣裳被人脫得乾乾淨淨,鬢發淩亂,全身上下不著寸縷,臉的位置卻是血肉模糊,分明是被人用刀子割掉了整張臉皮!
“這、這是春兒?”此時,人群傳來一句顫抖的話,“春兒的腹側有一顆紅痣……”
她們朝女屍腹部一瞧,同樣的地方,果然有一顆暗暗發黑的紅痣。
“糟了!”
管事回過神,嚇得腿軟。
春兒是所有舞姬中舞藝天賦最好,容貌最美的,一向是領舞的不二人選,更是台柱子。
如果眼前這人是春兒,那麼今夜在酒宴上大放光彩的人是誰?
眾人也想到這個細節,頓時嚇得癱軟在地。
難道說晚上她們配舞的人,不是活人是春兒的魂魄?
“蠢貨,有人替代了春兒的身份!”
管事斥罵一聲,連滾帶爬朝主帳跑去,希望還來得及。
“主公,奴有要事要稟告主公,出大事了!”
哪怕是軍營重地,但管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是時間晚了,她會死得更慘。
“誰在外頭喧鬨?”
帳內,許裴正與幾位心腹商談,好不容易有了頭緒,外頭喧鬨不停。
“回稟主公,外頭那人是管理舞伶的管事。”
許裴臉色一黑,其他部下神色更是難看。
這些心腹並不讚成許裴隨軍帶著舞姬,不過因為舞姬是用來拉攏收買人的,他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卻鬨出這麼一樁事情,一介低賤的舞伶管事也敢在軍營喧鬨不停。
簡直吃飽了撐著,活得不耐煩了。
許裴也是怕了幾位心腹說教,隻能硬著頭皮問,“將她帶進來,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管事被兵卒押了進來,剛到帳內,管事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蒼白的唇瓣不住地哆嗦。
“主、主公,領舞的春兒,早就被人剝去了臉皮,死、死了——之前獻舞的春兒,是假的!”
聽到這話,許裴第一反應是柳羲竟然如此暴戾凶殘,殺人罷了還剝人臉皮。
稍稍一想,如墜冰窖。
其他心腹也是嚇得魂不附體,柳羲有危險!
“主公,速去救人!”
謀士心臟強大,穩定心神,做出反應。
許裴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帶著佩劍去薑芃姬的營帳。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兩人交手不下百招,薑芃姬不緊不慢地試探對方,證實了猜想。
情報已經搜集成功,這人也沒必要留著了。
她滾身避開對方掌風,一手撿起了之前被擊落的匕首,情勢陡然顛倒。
“我承認,你的武力不錯,不過外來的東西終究是外來的,不是自己勤學苦練又沒有一絲一毫的實戰經驗,空有絕世武藝,照樣也隻是個廢物。想刺殺我?再練個百年吧!”
薑芃姬左手成刀直襲對方的喉嚨,速度竟然已經快得連殘影都瞧不見,紅裳舞姬隻覺得眼神一個錯漏,喉嚨處傳來令人牙酸的骨裂之聲,原本應該刺向薑芃姬的匕首,此時從後向前紮進了她的心臟,“你身邊有係統,不會死的,歡迎下次再來送人頭。”
意識消失之前,她聽到薑芃姬在她耳邊如此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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