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佘默默地看著,默默地吃瓜,默默地反省——
他生的到底是閨女還是兒子?
“好像有些小了,奴拿回去再改一改。”
慧珺正笑著,外頭有小廝通傳,“主公,太子府遞來請柬,請主公過府一敘。”
薑芃姬怔了一下,“太子府的請柬?”
慧珺正半跪著幫她整理配飾,聽到這話也愣了一愣。
“應該是太子妃遞來的。”
如今還是太子妃,等先帝入葬停靈,幼帝登基,太子妃便是皇太後了。
薑芃姬蹙眉,將請柬隨意丟在桌案上,道,“太子妃給我遞請柬做什麼?不去——”
慧珺眉眼閃過些許狡黠,抬手將那份請柬拾起,放在鼻下嗅了嗅。
“郎君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薑芃姬扭頭瞧她,“為什麼?”
“您嗅一嗅,上麵是不是染了一種淡淡的香。”慧珺將請柬遞還給她,笑語盈盈道,“這位太子妃受不了守寡的寂寞,打算招您為入幕之賓呢。郎君若是錯過,以後可沒機會了。”
薑芃姬手指一僵,她和十五萬直播間觀眾都懵逼了。
“啥?”
慧珺笑著道,“這種香是宮廷秘用的奇香,主要香料便是美人睡,配合二十四種珍貴香料配製而成。對男女之情有助興之效,氣味香甜卻不濃鬱,但卻能勾人情絲……”
一旁的柳佘重重咳了一聲,抱著自己的酒杯和酒壺起身。
“你們繼續聊,為父有些倦怠了,先回房歇下。”
薑芃姬:“……”
柳佘走到門口,倏地頓下腳步,道,“晚上若要出門赴宴,記得明日天亮之前回來。”
薑芃姬:“……”
爹,你還記得你生的是閨女不是兒子麼?
慧珺麵頰微紅,尷尬道,“太子妃給請柬熏了這種香,分明是邀請郎君共度春宵呢。”
薑芃姬冷笑,“她的丈夫剛死,公公還未過頭七,她便想著如何拉攏入幕之賓了?”
慧珺輕歎一聲,“奴倒是見過這位太子妃,如今出此下策,想來也是為了膝下嫡子吧。”
太子妃是後院婦人,本身出身也不顯貴,見識有限。她不知道諸侯已經鐵心要扶持幼帝,隻看到滬郡巫馬觴上躥下跳,心下擔心,生怕屬於她兒子的帝位沒了,屬於她的皇太後黃了。
因為敏感的身份,他們母子要是不能成為皇帝和皇太後,下場隻有死。
慌亂之中,隻能出此下策。
當然,除了無奈之外,這位太子妃的作風一貫如此。
“根據奴的了解,這位太子妃可沒有表麵上那麼規矩。太子濫情好色,後院美人無數,太子妃深閨寂寞,與身邊伺候的小黃門有假夫妻的實質性關係。如今太子過世,皇室宗親又遭此劫難,她更加肆無忌憚了。”慧珺笑道,“如今意欲招郎君為入幕之賓,倒也是情有可原。”
隻要拉攏了薑芃姬,相當於把柳氏父子都綁到自家戰車了。
在外人看來,柳羲是個未滿十八的英武少年。
太子妃啃了人家,還是占便宜了。
“郎君是想推了,還是應下此事?”
她瞧了瞧請柬,倏地對著外頭道,“找個人把豐從事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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