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們想尋找出路,另嫁他人,她給送陪嫁銀子,要是敢繼續纏著黃嵩,免費送人歸西。
彆看這位祁夫人年方二八,禦夫的本事一套一套的,黃嵩又怕又愛,每次都自覺交公糧。
“夫人心情不錯?”黃嵩又問了一句。
風玨淺笑道,“不錯的,主公莫怕。夫人若是瞧見主公這個模樣,心疼還來不及呢。”
“有你這話我便放心了。”黃嵩給自己打氣,去了後院。
不出風玨所料,祁夫人生性潑辣,但對黃嵩還是極其維護的,見他這樣,頓時發怒了。
“誰敢在朝堂擅動刀戈?”
黃嵩道,“夫人莫氣,要不是有這一頭的血,為夫今兒還回不來了。”
說罷,他老老實實將有可能引起家庭矛盾的因素全交代了,末了還說了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為夫和蘭亭,真是至交好友,真不知道她是女子,外界緋聞流言,夫人切莫相信!”
黃嵩真是怕了女人了,家有嬌妻如虎,外頭摯友如狼,一夜之間,整個世界都變了。
祁夫人捏著帕子,起初有些醋勁,但自家丈夫的性命是薑芃姬救回來的,倒是釋然了。
“伯高你這麼說,好像我心眼兒多小一樣……既然那個柳羲是你的摯友,今天又救了你一命,照理來說,我們家應該準備一份厚禮上門感謝。你以前不知道她是女子,如今可不能隨意亂來。要是登門拜謝,我替你去一趟。”祁夫人憐惜地用帕子擦了擦他的臉,道,“我已經讓下人去準備熱湯和乾淨的衣裳了,伯高去洗一洗,我先去看看庫房,準備謝禮。”
黃嵩點頭如搗蒜。
囫圇洗了個澡,黃嵩帶著一身去前廳,風玨和程靖正在交談。
程靖看到黃嵩過來,連忙問道,“今日早朝發生何事?聽懷玠講,有人在朝堂動了兵戈?”
黃嵩點頭,滿臉晦氣地道,“今日出門沒看黃曆,險些被人牽連死了。”
過了一會兒,黃嵩想起什麼,神秘兮兮地對著他們說,“你們相不相信,柳羲是個女子?”
風玨和程靖:“……”
他們家主公是被主母欺負得腦子壞了?
與薑芃姬比較相熟的勢力,全被這個消息嚇得抬頭看太陽。
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了?
經曆最初的震驚階段,眾人想到另一個問題——
柳羲既然是女子,那麼她麾下兵將謀士還會忠誠如昔?
不少人暗搓搓等著看好戲,例如某某將士或者謀士不滿主公性彆,毅然決然地叛走。
結果卻讓他們大失所望——
薑芃姬這邊該乾嘛乾嘛,除了幾個不明真相的武將聚在一起懵逼,其他人絲毫不受影響。
至於軍營的普通兵士,他們曾受過女營的恩惠或者救助,也曾和女營兵士並肩作戰、一同殺敵,彼此間有著革命般的同袍友誼,如今偉岸的主公變成英勇的女子,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當然,他們能這麼快接受現實,還有一重原因。
孟渾等人加大了練兵力度,所有兵士累成狗,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八卦。
本該掀起滔天巨浪的消息,如此悄無聲息地被常人接受。
笏板分屍這件事情,從百官之口流入市井,傳得沸沸揚揚。
百姓沒有驚訝女子為何也能當丸州牧,反而震驚如此神武的少年英才竟然是個女子。
顏霖乍聽這個消息,他苦笑著道,“自古以來,唯有權勢滔天的臣子才有資格劍履上殿,百官心驚,天子膽顫。換做柳羲,她取一枚象牙笏板就能讓所有人戰戰兢兢,難以安心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