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守著旁人不知道的秘密,早就憋壞了。
這種愉悅的心情維持到了下班回家。
魏靜嫻道,“發生何事,竟讓懷瑜這麼開心?”
風瑾接過魏靜嫻懷中越發沉重的長生,抱著胖胖的閨女,連閨女扯他臉頰都不在意了。
“靜嫻,有兩個大好消息。”風瑾笑著道,“一則,蘭亭受封丸州牧,二則,她恢複女子身份了。從此以往,再也不用擔心她不慎暴露身份,引來動蕩,你說為夫能不開心麼?”
“蘭亭?”
魏靜嫻還未回答,懷中胖胖的閨女牙牙學語,剛說了兩個字,嘴角流出透明的口水。
“不得無禮,不能直呼其名。”
風瑾接過妻子遞來的帕子,溫柔地為長生擦去口水。
“蘭亭!”長生等著腿,兩顆黑葡萄般的眸子亮晶晶的,咿咿呀呀地道,“懷瑜!”
長生性格執拗,風瑾越是反對的事情,她越是喜歡反著來。
“那是主公!”
風瑾好笑地賞了閨女屁屁一巴掌,這丫頭膽子見長啊,連自己父親都敢直呼其名。
“主公!”
長生得意地學著,她說話還不連貫,常常隻能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
“這樣才對,以後見了主公不能無禮。”
圍觀這對父女雞同鴨講,魏靜嫻樂不可支,長生不知她笑什麼,也跟著樂嗬嗬傻笑。
這邊一家三口氣氛極好,其他單身狗便有些可憐了。
例如張平。
作為手工技術達人,他大多時間都耗在木工坊,一心沉迷手工,心無旁騖。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張平的腦子好似生鏽一般,險些轉不過來。
“你說——誰是女子?”
這一整天,張平好似夢遊一般,根本不記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等他回了家,他第一時間殺到鄰居家中——忘了說,他的鄰居是衛慈。
“子孝,主公竟然是女子!”
想到跟他一塊兒上山下山、尋找井眼、挖溝渠、建蓄水池的人竟然是女子,他徹底懵了。
這個世道怎麼了?
他還在做噩夢吧?
本以為衛慈反應劇烈,沒想到對方隻是淡淡地挑了挑眉,說道,“你知道了?”
張平詭異地沉默一下。
如今正是春冬交際的季節,天氣變化很快,衛慈理所當然地病了好幾天。
生病這段時間,衛慈都在家中貓著,哪裡都不能去,按理來說他應該沒那麼早收到消息。
換而言之,衛慈早就知道柳羲是女子了,所以他的反應才這麼淡定。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張平腦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衛慈淡淡地道,“當年嵇山湯泉,慈便知道了。”
那麼早!
張平臉皮抽了抽,咬牙道,“你明知道主公是女子,你還將平引薦給她,你是誠心的?”、
衛慈臉色暗暗一變,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一副不久於人世的模樣。
半響之後,這家夥開始裝死了。
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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